了西门吹雪的杀伤力。
自己的前夫自己肯定不怕,不然当初也追不到手,追到了相处起来也不自在。但是,这并不等于宋坊主眼中的西门吹雪就是外人眼中的剑神。
——因为西门吹雪一直足够包容自己的未婚妻子。
虽然这种温软的词儿一看就和他扯不上关系,或许连西门吹雪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面对宋玉红的时候,这么多年,他还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小到一日三餐的菜色,大到一生之约的提亲,想见他就可以去见他,想和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在西门吹雪这里,宋玉红还没有得到半句反驳。
他通通都答应了。
千年苦工暗自搓了搓下巴,看着手捧拜帖的门房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带着一副“得救了”的表情向她道谢,然后拔腿就跑。
突然被剩下来的同伴:???
不是,说好一起虐成狗,结果你这小子,竟然抛下我就走?!
深感背叛的人嘴角一抽,觉得今夏的风格外冷彻心扉。
他也果然打了个哆嗦,不用掀起衣袖,也知道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宋坊主的目光仿佛不经意般从他身上掠过,又看向马车外的天空。
巳时刚过,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
倾泻而下的日光里,整座山庄似乎也带上了些亮色,至少当那白衣胜雪的身影渐渐走近时,宋坊主也只是微微一愣,下一瞬就扬起笑容,明媚得一如暖阳。
“西门庄主。”
被桑落扶下马车的宋坊主这么唤了一声。
明明是相当正式的称呼,她的语气却很柔软,仿佛面前站着的仍是她未婚的夫婿,不想叫名字的时候,可以想到什么就随口叫什么,连眼神里都带着些戏谑。
最终站定在她面前的人也一如既往地没有生气。
“柳伯病了。”
同样用四个字解释了自己出现的原因,西门吹雪看向宋坊主的目光不见一丝波动,好像她的到来是跟日升月落一般平常的事,又好像两人之间没有分离数月,她只是出门逛逛,怕他担心,赶在天黑前就回了家。
剑神看着自己未婚的妻子,听见老管家抱恙,她的笑容隐去不见:“柳伯现在情形如何?”
“风寒,刚刚饮了药。”
西门吹雪的声音与眼神一样,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但是他这样面对宋坊主时,有多平静,就显得有多专心致志。
“听说你来了,问你可愿见他一面。”
宋坊主点头,自然而然地走到西门吹雪身旁,轻声询问老管家的病情,知道他前几日有些咳嗽乏力,今早竟然起不来床了,她的眉头很快皱了起来。
或许是过于担心老人家,将要迈过门槛时,她的注意力仍然放在西门吹雪那边:“柳伯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突然……”
“病来如山倒。”
西门吹雪伸出手,扶住未婚妻子的手臂,带着她稳稳跨过门槛后又松开了。
紧跟在宋坊主身后的桑落,已经抬到一半的双手僵在那里,她看了一眼神情不变的西门庄主,眸底划过一点暗色。
不想去找庄主却还是找到了庄主的门房,一边哀叹自己简直流年不利,一边躬身送走了庄主夫妇。因为正巧弯着腰,他看不见旁人的表情,却同样看见了庄主去扶夫人的动作。
门房不由一愣。
对于“庄主和夫人闹了别扭”这件事,早已是万梅山庄人人皆知的秘密。毕竟好端端的婚事无故延后,连原本要去陕中迎亲的队伍都临时叫停了,不用想也该知道,定然是这对小夫妻有了嫌隙。
之所以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叫着“夫人”,一来是宋坊主没得挑剔,美貌又心善,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温和可亲的样子,有这样一个主母,自然是他们的福气;二来也是更重要的,是庄主从未说过要取消婚约。
宋氏酒坊送来的喜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