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店的玻璃门被砸碎,桌椅被掀翻,流浪猫的猫碗也没落下,小小的院子里洒了一地的猫粮。
而气质纯净的青年站在一地狼藉之间,乍一眼看去,真真是像极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瞥见两人的到来,青年平静的眸光骤然泛起了阵阵波澜。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恐惧慌乱,却隐约带着一丝细微的轻颤,是没心没肺的迟慕都能听出的故作坚强。
他飞快瞄了眼闻纵的表情。
精彩!
就是精彩得有点不好消化。
每次对上叶连琢,闻纵都会露出他理解不了的复杂表情,也不知道这俩人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总感觉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马那么简单。
原主成为闻纵小跟班的时候,叶连琢早已不在这个圈子里,所以他记忆里并没有这两人的童年过往,以至于看热闹都看得抓心挠肺的。
难道不光有娃娃亲,还真谈过一段?
叶连琢是闻纵的初恋?白月光?
毕竟和叶连琢相比,闻纵的反应好像要更大一点,当然也不排除是内疚感什么的……
就在迟慕胡思乱想的时候,讨债的戏码还在前方继续上演着。
领悟迟慕眼色的光头非常敬业,指着叶连琢的鼻子威吓道:“小子,欠钱不还就该知道什么下场!赶紧把这个月的帐给老子平上,今天拿不出钱来,哥几个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连琢:“可这个月已经还过了。”
光头噎了一下,继续凶神恶煞:“那就还下个月的!”
叶连琢沉默片刻,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了然,暖声询问:“你是着急用钱吗?需要多少?我可以帮你凑一凑。”
光头:“你少跟老子来这套!赶紧……”
光头话还没说完,后面的鸡冠头先不耐烦了,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几盆花,骂骂咧咧道:“少他妈废话!当然是有多少拿多少!有钱不还你找死啊!”
第一次见这种讨债场景,迟慕拿出手机正准备偷偷拍个照,忽然感觉场内的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他疑惑抬头,见光头几人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就好像突然被人点了哑穴似的不说话了,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地上的那几盆……花?
迟慕也跟着看了过去,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他心中有点着急,一边瞪着光头,一边暗戳戳地在后面推闻纵,闻纵却回头骂了句:“别他妈乱摸!”
迟慕:“……”
就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攻!
不过闻纵这一出声,光头几人就像再次找到了方向似的,竟然主动过来找茬了。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们一块……”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闻纵扯着衣领揪了起来。
闻纵嘴角含笑,眼神却冷得能结冰,过分悬殊的气场下,一米八几的光头在他手里愣是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老子在哪呢?嗯?”
任何物种都有血脉压制一说,流氓圈子里也不例外。
昔日的流氓头子一出手,就是剃了光头的壮汉也汗流浃背了,当时就朝迟慕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迟慕仰头看天,手指在身侧比了个六千。
光头一咬牙,颤颤巍巍地继续说:“怎、怎么!你是那小子的姘头?帮他打抱不平来了?你敢碰老……碰我一下试试!”
闻纵这下彻底笑出了声,甩开光头一脚就踹了上去,直接把人踹出了三米远。
迟慕心中一痛。
六千。
紧接着又一拳砸上了距离最近的纹身男。
一万二。
随即捡起猫碗就要朝鸡冠头的脑门上扔……被迟慕硬生生地抱着胳膊拦下来了。
他心痛得滴血:“闻哥,算了算了!消消气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