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尿,根本不够煮一个小时啊。
这才二十多分钟,里面的糯米已经焦糊,黑狗血散发出来一股奇怪的臭味,很难闻。
我不得不把火灭掉。
瞅着药罐里黑漆漆一团,有点头疼。
不过事已至此,虽然火候有点不够,但总应该有点效果吧?
我把里面的糯米抓出来一点,揉成乒乓球大小一团,然后去找江文川。
江文川就在院子外,车上坐着,江雨寒坐在他旁边,估计是询问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秘书和保镖开着另外几辆车,前后护着,依旧气派十足。
见我走过去,江文川把车门打开,下来了。
似乎有些头晕,扶着车窗,拿出几张纸巾,捂着嘴咳嗽不停。半响之后,纸巾拿开,那上面,俨然已经沾满了血。血不是红色,而是有一丝发黑。
他瞒着江雨寒,偷偷把那张纸巾揣进口袋里,笑呵呵道:“小兄弟,这么快?”
江雨寒正防贼一样防着我,说:“药呢?”
我把手里那团散发着焦臭怪味的“药”递过去。
江雨寒怒斥:“这是救人的药?我看吃了这药,好人也会被毒死吧。”
这个时候我不能怂啊!
江文川正似笑非笑打量着我,一副老狐狸的模样。我只要怂了,他必定能看出端倪。
箭已上弦,装也要装下去。
我冷冰冰道:“爱吃不吃!”
江文川笑道:“好了雨寒,老爸这病啊,没得治了。黄泉一心好意,咱们别误会他。拿来。”
我把药递给他。
江文川捏着那团加了料的糯米饭微笑着看了半响,倒是干脆爽快,两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如果他知道,这里面有我的尿,不知道会不会揍我。
不过现在顾不上管这些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文川的额头,那团鬼气,仍然笼罩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大概有三分钟,我的眼睛猛地一亮。
有效!
风吹云散,类似于这种效果,那团原本浓郁无比的鬼气,淡了一些。
看来,用不了几天,江文川就能药到病除。
这种时候,必须嘚瑟啊,装个高人的模样,我越有信心,就越能唬人。三爷没让我上学,但三爷从我五岁开始就给我灌输很多乱七八糟的知识。给我讲山外的世界,给我讲古说今,给我说很多很多村里娃娃一辈子可能都听不到的故事。我会的很多。
我说:“七天,一日一次,连续七天,保证你活蹦乱跳。”
江雨寒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江文川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身子站直了,深呼吸两下,一脸惊喜:“黄泉兄弟,快,车上坐!”
他亲自帮我拉开车门,等我上了车,他才跟上来。
他竖着大拇指:“真人不露相,黄泉兄弟年纪轻轻,真是神医。”
江雨寒有些发愣,问:“爸,你好了?”
江文川:“好多了。原本肺里就好像漏风,喘口气拉风箱一样。吃了黄泉兄弟准备的药,顿时神清气爽。”
江雨寒一脸惊喜,朝我望来,不过和我四目相对,顿时变了脸,冷哼一声,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江文川和我唠家常:“黄泉老弟,不知道你这医术,跟谁学的?”
我随口胡诌:“跟着爷爷学过一点皮毛。”
江文川:“救命大恩,无以为报,不知道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老爷子,我好准备份厚礼,登门道谢。”
我:“他去世了。我和他相依为命,现在是孤家寡人。”
江文川一脸歉意:“对不住,节哀顺变。黄泉老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除了找我姑姑,过一天算一天呗。我这种山里的癞蛤蟆,没啥大志向,能一日三餐吃饱,晚上有个地方睡,就心满意足了。”
江雨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