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两手一抛,娜斯佳和王尔德一人接住一本书册。
是书籍吗?
娜斯佳当即翻开,默不作声地看着,缓慢翻动。
另一边王尔德惊呼出声:“华丽!这里面都是我的诗歌!”他快速翻动带着金边的书页,停留在随机一页上,都只会看到他自己曾经作的诗,“菲尔,这是你先前帮我收集起来的诗歌吧!”
菲利克斯恍然大悟:“是的吧。前些天狄更斯先生从我这里把诗集借去,原来是要为王尔德先生制作这份礼物呀。”
“书脊和封面上的大字也是压了金箔的。这一看就是王尔德先生的风格!”萧伯纳感慨道。
从菲利克斯那里将王尔德的诗集重新装帧了一份压了金箔的“典藏版”诗集,这礼物谁受得了?
看王尔德的表情,显然他对狄更斯这份礼物非常满意。
“菲尔,快来看我家!”娜斯佳伸手一把将发小揪过去。
菲利克斯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摊开的书册。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间简朴的小木屋,风格粗犷质朴,木头缝隙里糊着厚厚的泥巴和干草。小木屋到摄像机之间,被一道石头、铁丝网、泥巴等物搭建的栅栏隔开。还能从小木屋边上看到院子的一角。
四下都是乱蓬蓬的杂草,显然已经多年无人居住在此了。
娜斯佳给菲利克斯讲起她更小的时候,在她老家生活的那段经历。
她的手指在这张照片的小木屋上划动,划到哪里就说起这里有关的回忆:“那里总是很冷,比伦敦要冷得多。柴火总是也不够暖,还不如直接灌一大口烈酒来得立竿见影。我们那里几乎每个人都得会喝酒,伏特加对我们来说是真正的‘生命之水’,它代表活命的温度。”
“我的院子和大家一样都很大。那么宽敞的院子里都是要种地的。我的最后那一地土豆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邻居家那个小男孩聪明点,知道把我没来得及收获的那些土豆都挖出来就好了。”
“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他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细胳膊细腿的一个小瘦条。病恹恹的,有点不太像我们俄国人。遇上小毛熊的时候居然都打不过。要不是我恰好挖院子里的小池塘不小心挖到他家院子里发现有情况,他老早就遭殃了。”
一张又一张的相片,用照相机定格住每一段回忆。
娜斯佳的家的照片也就只有那么一张,别的其实都是俄罗斯境内其他地方的风景照,还有一张远远拍摄的棕熊。
菲利克斯从娜斯佳津津有味地评价其那张照片里的大棕熊“成色如何”的言语听出,她居然真的对着这张棕熊照片也能感受到怀念之情。
“咳,那个,冒昧问一下。娜斯佳你真的和熊搏斗过吗?”菲利克斯对询问刻板印象的真伪可耻地心动并且行动了。
“这么大的我那时候打不过。不过小一号的熊,那我是没问题的!”娜斯佳的手掌将胸膛拍得闷响,很是自豪,“除了
细皮嫩肉的小病秧子,我们那谁没有一把子力气,那可在西伯利亚混不下去!”
菲利克斯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娜斯佳提到从前的过往,还有过去更早的小伙伴。可是在娜斯佳的常年影响下,他对俄国人的刻板印象越来越加深了,即使听到那个邻居小男孩是个病弱的孩童,也实在无法想象出健壮高挑爽朗大气的形象以外的俄国人了。
不过他自己也无法同大毛熊干架,代入自己小时候想象一下的话——
健壮怪力的邻居小女孩娜斯佳追着熊满院子到处跑,壮硕可怕的熊追着小时候的自己满院子到处跑。最后邻居小女孩天降武神一般,收拾了那只熊一顿,扛着熊大大咧咧离开自己家院子……
菲利克斯开始好奇那位邻居当时脑海里都有什么想法了。
王尔德和娜斯佳收到的礼物都这么直抵心间,萧伯纳也难免升起期待的情绪来,从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