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意的表情,假正经道,“是不是咱们洛女皇的名字容易些,你才念出来的啊?就像是小婴儿先学会叫妈妈一样。”
洛知意觉得她的比喻很不恰当,拧起眉。
“不是。”哪想到江稚十分干脆摇头,“不是……第一次说话。”
洛知意的睫毛一掀,眸光随之流转,“什么?”
“啊?!”季盈川还没来得及研究清楚里面的意思,甚至还没将问题问完,厨房里传来滴的滚水警告,秦锦用锅铲的长柄敲了敲沸腾的锅沿:“季大厨你的汤还要不要了!”
季盈川只好匆匆忙忙赶去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洛知意却对江稚说,“过来。”
江稚从沙发上起身,大跨几步,在洛知意身旁坐下。
“说清楚。”洛知意揪住了她话语里的字眼,“什么叫,不是第一次说话?”
她想起来在江稚还还不知道如何表达时,自己说过让江稚重现一遍当时的场景,江稚是怎么做的?
江稚,爬上了自己的床,还——
刹那间,洛知意的脑海中仿佛有千万道白光咻咻咻从伸出冲出,将她的一直以来的坚持炸的粉碎——她们不会真的?!
“我们,见过。”江稚毫不留情地,还在这千万道白光中又打了个手电筒,开始晃洛知意的眼睛,“很久之前。”
久到有多久呢?在江稚的认知中,她知道自己对江家一无是处,即使是每年固定时间的一次将她接回去,不过是碍于一次义务。当她来到所谓的,在城市的家中,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斥着鄙夷与新鲜,就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动物。
江彤以逗弄她,欺负她为乐。如果反抗,江彤会更开心,因为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这个不听话的“妹妹”拴起来,就像栓条狗。
江稚身上的伤痕日积月累,旧伤新伤,不是一次就能造成的,而是经年的抽打,伤的又深,就留下凸起的老疤,秦锦给她用过很多好药,但是效果总是有限,那是江稚刚来的事。好在后来江稚性格缓和下来,现代医疗技术发达,先前在训练营时,洛知意就叫秦锦带江稚去了医院,去掉了背后,前胸,双腿上留下的旧伤。
那次江彤将她丢进杂物间,很久很久,可能江家的人都忘了那里还有一个她。杂物间拐角处的楼梯向下,连接着负一层,江稚的本意不过是去找出口,却误入了地下室。
藏在书柜的背后,敞亮的灯光下,黑眸藏匿在暗处,地下室里的人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将自己打电话的内容都听了去。
“洛当家的,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你放心,就一小口的量,绝对让她撑不过晚宴结束,当然!绝对是检测不出来的,这药能让她生不得也死不了……到时候你想让她怎样就怎样。”打电话那人面前摆着一个小烧杯,里面只有大约三四厘米高的透明液体,“我们江家,绝对是和您站在一条线上的,到时候还得仰仗着洛总您拉我们一把……”
电话挂断后,打电话的人将面前的液体倒入小瓶中封好,转身开门时江稚看到了他的脸,是那个所谓她亲缘关系上的父亲。他总是一副厌恶自己又高高在上的表情,江稚不会忘记他的脸。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后,那个烧杯就被大喇喇的放在桌上,大概也知道不会有人过来。江稚只是感到好奇,过去添了一口杯沿,不过就是轻轻地一口,却令她很快不省人事。
等到在有些许意识,似乎是在颠簸的车上,有人在对话。
“江老板,这样行吗?就直接把她扔回去?万一洛知意知道了——”
“不然你还以为她能干什么?跑去告诉洛知意?她就是个不会说话的东西!”
“但是她也喝到那个,会不会出问题……”
“出问题又怎么样,死了更好。”
“……”
再之后,江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身体摔到坚硬的地板上时,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