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因有迟父迟母的庇护,在简乔事件发生后,依旧安然无恙。
但黎绾可就惨了。不仅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连带着黎氏都遭到了商界,媒体以及政界的联合压制和毁灭式打击:合作商终止合约,投资人撤资,核心技术人员被挖墙脚,品牌代言人醉驾逃逸,负面新闻接连流出,还有各个部门吹毛求疵的整改要求和无穷无尽的检查……
黎绾每天带着一众的保镖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心力交瘁,几乎都没什么休息时间。
迟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很清楚再这么搞下去,黎氏不仅会破产,还会背上巨额的债务和难缠的官司,如此黎绾的后半生也就完了。
十一月中旬,迟郁陪简乔回了暨阳。隔天,她携礼去了左家,放低姿态为黎绾求情。
结果只得到左父阴鸷的冷笑和左昂肆意的嘲讽。
“既然她敢选择站在我们家的対立面,就该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迟郁暗暗攥紧拳,几乎要将牙咬碎。
瞧见她这副模样,左昂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旋即起身,持着一柄圆形的玉棍用力戳着迟郁的肩头。
“你现下应该庆幸,你是姨妈唯一的亲骨肉,否则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和我说话?!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迟郁蹙眉挥开他的玉棍,愤然离去。
当天夜里,迟郁瘫在地上,颓败地给简乔打了电话:“我尽力了,可左家那対混蛋父子还是不肯放过她。”
简乔颤着手捻了烟,嗓音低沉:“知道了。”
整宿未眠,到了天亮,简乔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怀里的冬崽。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再见一次我妈?”
冬崽停下舔。脚丫的动作,怔愣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简乔捧起冬崽的小脸,亲了亲它粉红的小鼻子:“帮帮我。”
冬崽眨了眨眼睛。
隔天晚上,简乔依着冬崽的指示,开车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土葬墓地。
“喵喵。”走到一堆长满杂草的坟头,冬崽突然趴伏在了地上。
简乔顺势蹲了下去,冬崽立即用爪拍了拍刚才肚皮贴靠的位置。
得了暗示,简乔从背包里掏出铁铲,开始刨坑。
挖了好一会,简乔才挖出了一方形的银色盒子。
简乔触手摸了摸,盒子坚硬如钢,她又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盒子的表面刻了一串奇怪的符号,完全不认识,也看不懂。
冬崽朝简乔比划了两下,简乔便放下盒子,背过身去。
冬崽将前爪按在了盒子背面的爪印上,这之后它琥珀色的眸子发生了瞬变,是简乔从没见过的烈焰红色,而原本黑白相间的毛发也逐渐被金色取代,在如水的月色下闪闪发光。
盒子在长达五分钟的剧烈抖动之后成功开启。
冬崽松开爪,闭眼无力地倒在地上,顷刻间,它又变回了如常的样子。
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简乔胡乱薅着手边的野草,担忧问道:“崽崽,我现在能转过来了吗?”
“喵……”冬崽虚弱地应了声,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崽崽!”简乔吓得扑倒在地上,抱着它的手不停哆嗦,面色惨白,“你怎么了?”
没有任何应答……暗沉的黑夜里,除了冰冷呼啸的北风,就只剩下简乔悲凉哀痛的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冬崽才缓缓睁了眼。
泪水模糊了简乔的视线,以至于她都没能及时发现怀里的冬崽醒了。
冬崽吃力地歪了歪脑袋。
简乔眉心跳了跳,她连忙擦干眼泪,垂下头去瞧,冬崽対她微微一笑,好像在说它还活着......
简乔激动地蹭着冬崽软乎乎的脖颈,过后还给它喂了两根猫条。
待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冬崽打开了银盒。
银盒里有一枚嗜血的血珠,血珠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