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因为你对他还有父子之情,否则,现在重病在床的就不是熊雄的妻子陈氏,而是熊雄本人了。你觉得,就是因为陈氏,才会害的你们母子惨死,可你知道,那都是你的借口,真正的祸因就是熊雄,因为他攀附权贵,因为他贪慕虚荣,因为他急功近利,一切的起因都是他,罪恶也是他。可你甚至嫉妒熊大成,想要取代熊大成在熊雄心目中的位置?”
“没有,我没有,你胡说!”陶醉一下子站起身,朝许念怒吼道,不知是在否定许念的话意,还是在否定他心底那丝不明的纠结和妄想。
“好,我胡说!要是这么想能让你开心点,那就算是我在胡说。”话毕,许念起身朝竹林外走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让她看上去那么的不真实。
半晌后,一片竹叶悠悠从陶醉眼前飘落,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是嫉妒熊大成,嫉妒他得到了他完整的父爱,那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我伤害陈氏,是因为我迁怒她,她占了我母亲的位置。我不杀熊雄,是我对他还有期待。”
泪水溢出眼眶,顺着他白皙的面庞静静滑落,溅在地上的竹叶上,微不可闻。
那日过后,许念的生活依然波澜不惊,除了修炼就是去各地搜罗和品尝美食,心血来潮了还会自己动手做一顿丰盛的大餐,侍弄侍弄花草,打扮打扮自己,喝喝小酒,抚抚琴,吹吹|箫,月色好了,也会即兴舞上一曲,虽然是一个人生活,过的却精彩纷呈,丝毫不显孤单。
而且,在此期间,她发现了一个收集功德的好办法,那就是施雨,此界没有龙王,下雨全看天意。这样一来,有哪个地方发生旱灾了,百姓祈雨的愿望就会变的无比强烈,许念能感应到,就会用法术施雨,功德收集起来又快又稳,这也算是钻了天道的空子。
此方天道虽有所察觉,可谁让许念身上有一缕其它天道赠她的天道规则之力,而她还掌控了这股规则之力,以至于让它想主动把她踢走都难,只希望她尽快修为圆满,飞升去别的世界吧!便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天道这群纯白色小团子要是有同行群的话,一定会在里面痛斥,我们中出了叛徒。
时间如沙漏里的细沙一般,不知不觉间已消逝四年。
这日,她心血来潮的又一次去了崂山县城,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身穿一袭水碧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落樱,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勾勒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青丝绾在脑后,斜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未施粉黛,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雅致,像个良家女子。
街上似乎总是这么热闹,许念捧着一包糖炒栗子,边逛边吃,心道:这家糖炒栗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排队,给他家点赞。
一颗颗油亮的红褐色小栗子咧着小嘴,拿一颗到手里时还有些微烫,手指轻捏,熟栗子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味道软糯沙绵,香甜可口,极是美味。
许念站在一个小摊前挑选彩结,男人在售卖,女人坐在一旁手指一刻不停的编织着,太阳有些烈,男人身材高大,他巧妙的站在一侧,给身旁的女人遮挡出一片阴影,女人看着他笑笑,又低头忙活。
这编织彩结的女人手是真巧,吉祥结、如意结、盘长结,祥云结个个都做的十分紧实精美,颜色搭配也是极好,“老板娘,你手真巧啊!”
“姑娘客气了,喜欢就多挑几个,我们算你便宜些。”听到许念的夸赞,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女人二十岁左右,穿着朴素,发间戴着支素色的银簪,说是银簪也不贴切,簪身是木质的,只在顶上镶了两朵银质的小花,看上去清新可爱。
许是察觉到了许念的目光,老板娘眉眼中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她看看身旁的男人,摸摸发间的簪子,低头有些羞涩道:“这是我夫君送我的,好看吧?”
“好看!”许念笑的真心实意,即使它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