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逝,转眼许念来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
她没有去找江别鹤,也不打算再去找他了,那个香囊被她葬到了小白燕的墓前,就让它陪着她吧,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
“玉掌柜,前面来了三个江湖人士,打坏了桌椅不愿赔钱,陈虎和刘豹两人和他们理论,也被打伤了。”孙大山朝许念汇报情况,脸上却不见半分担忧的神情,眼中还隐隐有着几分跃跃欲试的看好戏的兴奋。
“走吧,我们去看看。”许念一把扔下手上的鱼食,抬步朝客栈大堂走去,浅碧色的裙摆轻轻扫过青石板路两旁的扶疏花木,引得花枝一阵轻晃,带来阵阵幽香。
大半年前,许念决定在京城和黄山之间的道路旁建一座客栈,客栈建在一座山脚下,距离官道两百米处,方圆百里,这是唯一一家建在山中的客栈,没有城镇里的喧嚣,但也绝对不算孤寂,淡淡烟火气,恰是许念喜欢的。
客栈起名为随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客栈只有两条规矩,一:不准在客栈内打斗;二,损坏物品,十倍赔偿。
可是客栈没明说的是,一把椅子定价5两银子,桌子十两,就连筷子,每一根也定价百文。翻上十倍,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起初,有些人还不以为意,即不想守规矩,也不想赔钱。在被许念种下生死符后,一个个乖的跟鹌鹑似得,老实的还完钱走人,没钱的,就以工抵债,种菜,洗碗,砍柴,打猎,打扫卫生,收拾马棚,许念表示,事情多着呢。
过后,这些人也算是见识到了许念的手段,安分的连报复的勇气都生不起来。
就这样,随缘客栈的名声也被慢慢的传扬了出去,可是关于客栈老板玉燕的事情,一个个却都是讳莫如深,提起她,也是恭敬的称她一声玉掌柜。
许念和孙大山刚进客栈,迎面就飞来一个杯子,许念随手一挥,杯子原路返回,力道却是加大了五分。
男人一脸络腮胡,右眼角有道疤,身材壮硕,肌肉虬结,右手握刀,语气下流的喝道:“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们玉掌柜出来,陪我们兄弟几个喝一杯,嘿嘿……”
“大哥,小心!”络腮胡正在大放厥词,他身后的一个褐色长衫的男人高声提醒道。
络腮胡不以为意,抬手就要接住飞来的酒杯,却不料,被许念随手挥过来的酒杯,力道却不是他能承受的,酒杯带着络腮胡大汉,直直的撞碎了一张桌子,重重的将他撞到墙上,这才算停下。
“噗!”络腮胡一停下,就猛地喷了口血出来,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可见内伤不轻。
“大哥!”
“大哥!”
跟着络腮胡的两个男人立时跑过去扶起他,皆是一脸胆寒的看向许念。
客栈里还有其他客人,刚才三人一闹事,一群人要不就结账离开了,要不就溜溜的上了二楼,扶着栏杆在上面偷看。
“传说是真的啊!这玉掌柜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
“就随手一挥,那络腮胡就被打的吐血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玉掌柜果然长的绝色倾城!”
……
许念耳中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好像无论哪个时代,吃瓜看热闹都是民众的一大爱好。
“我这随缘客栈就两条规矩,大门口的石壁上刻得清清楚楚,你们三人商量一下,怎么赔偿?”
孙大山乖觉的给许念搬了张椅子,“掌柜的,您坐!坐着说。”说着,一脸崇拜的看着许念,眼睛亮闪闪的。
“呸,臭娘们,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络腮胡一把挥开了身旁两人的手,一脸横肉,眼神狠辣又猥琐的上下打量着许念。
“找死!”许念着实被他恶心到了,手中弹出两道气劲,直直打入络腮胡的眼中。
“啊啊啊!”络腮胡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