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可他们都做了什么?今日朝会,朝臣依然分为两派,张廷玉一派求朕轻判鄂善等人,鄂尔泰一派力求朕能重惩鄂善等人,他们辜负了朕的信任,辜负了朕的良苦用心。”弘历沉声说道:“去年刘统勋曾弹劾张廷玉,称桐城张、姚二姓,占却半部缙绅,朕还当他言过其实,如今看来,此言极为中肯!至于鄂尔泰,他的次子鄂实原配去世不久,就迅速继娶大学士高斌之女,与宁妃攀上了亲戚,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朕从前能用他们,今日能容他们,难道,独独不能将来重治他们的罪吗?”弘历神色冰冷的说道,许念看他的神色,知道他是认真的。
“弘历,小人所好者禄利也,所贪者财货也。当其同利之时,暂相党引以为朋者,伪也;及其见利而争先,或利尽而交疏,则反相贼害,虽其兄弟亲戚,不能自保。”这是欧阳修的《朋党论》,许念就是想借这段话告诉弘历,朋党之间,若是没了利益,便会迅速溃散。
“容音真乃朕之知己也!”弘历将许念揽入怀中,轻声喟叹道。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今日失言了,皇上不怪罪就好。”许念在他肩上蹭了蹭,语气软软的说道。
“这些话,也就你还会同我说了,当了皇上,才能体会到‘寡人’这个自称是多么真实,真真切切孤家寡人一个。”弘历的声音难掩落寞,许念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
“那你准备如何处置鄂善等人?”许念问道。
娴妃唯一的弟弟常寿也牵扯进了鄂善贪污案,如果一律严惩,常寿难逃一死,到时候,娴妃的父母为了救唯一的儿子,肯定不会独善其身。娴妃是真的在以圣人的思想在约束自己,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信仰崩塌,她是活的最佛系的一个,所以许念愿意帮她一把。
“鄂善深受皇恩,却贪赃枉法,无耻丧心,若稍有宽纵,朕何以领御众臣?凡涉案人等,一律押解刑部,命刑部衙门,并九卿科道严审,若罪责属实,立斩,一个不留!”弘历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如同雷霆乍响,绵延千里,显是是动了真怒。
帝王一怒,血溅千里。
吓的殿外的宫女一个个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放松,深呼吸!”看着弘历太阳穴和脖颈处的青筋鼓鼓,许念急忙解开他领口的盘扣,“臣妾还是想要劝您一句:只诛首恶,胁从不问。这样既起到了震慑作用,又显示了您的帝王仁慈,能更好的平衡朝堂局势。况且,马上就是我们永琮的百日宴了,也不宜过多见血。”
许念见弘历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
她起身让殿外的宫女都退下,倒了杯露给他润口,有舒气结郁的功效,而且香味馥郁,轻嗅一口,似是置身花海,让人瞬间忘忧。
弘历一口气喝光的杯中的露,杯子被他重重的置在案几上。
许念解下他的朝珠,脱下他和朝服,拿了套宝蓝色的常服给他换上,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一处红肿,似是有些炎症,“这是怎么弄的?都红肿了。”
许念用指腹在四周按了按,“疼吗?”
“疼!”看着许念纯粹关切的眼睛,弘历撒娇般的将许念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还赤着上身呢,身材着实不错,宽肩窄腰,腹肌紧实。
许念柔软微凉的手指在他背上划过,弘历一把抱起许念走进内室,拔步床最里面的那层床帐被许念勾脚放下,床纱缓缓滑落,却遮不住两人的热情碰撞。
两人躺在床上,弘历揽着许念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怀里,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许念懒懒的依偎在他怀里,他将许念耳畔的发丝撩去耳后,声音低沉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容音真是国色天香。”
许念当然不会示弱了,立马回道:“弘历亦是秀色可餐!”
“你放肆!朕堂堂男儿,怎可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你真是大胆!”弘历故作严厉的吓唬许念。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