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出殡的日子,沈父担心她伤心过度,并未让他去前厅,小姑娘却支开丫鬟,一个人偷偷的跑了过去,在前院花廊,她摔了一跤,再抬眼时便成了许念,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长相俊美,心地善良的小公子。
“猫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二哥沈宇珺走到许念马前,直接抬手将她抱了下来,不爽的揪了揪她发顶的两个小包包。
许念抬手拍掉了他的手,故作骄横的说道:“二哥,你再敢弄乱我的发髻,我就告诉爹爹你又捉弄我,看爹爹怎么收拾你,哼!”
“猫儿,别啊,二哥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你就饶过二哥这一回吧?”沈宇珺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荷包递给许念,还不舍的看看许念的包包头,真的好想揉,软软的又丝滑,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许念也不和他计较,这都快成他俩的日常节目之一了,她捏了捏荷包,顺手就倒在手心上,原来是个头饰,两个玉质极好的玲珑球发带,镂空的外球内还嵌着一颗更小的镂空球,做工十分精细,轻轻摇晃便有金玉相撞之声,许念一见倾心,偏偏还要端着态度,“看在二哥这么诚心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啦!下不为例哦!”
沈宇珺笑看着自家小妹,嘴硬心软,每次都是这么说,却一次也舍不得跟父亲告状,倒是大哥,一想到大哥沈宇琅,他就条件反射的屁股痛,父亲军营事忙注意不到,大哥却是知道,每次他要是欺负了小妹,过后都会被他揍得屁股开花。
兄妹两人相携走在这边城大街上,许念嘴里含着颗琉球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在路边的小摊上扫过,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猫儿,舅舅又来信了,还是想要我们回汴京,我看父亲的样子,似乎是打算送我们俩回去。”沈宇珺从许念腰间的荷包里抢了颗糖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
许念闻言诧异的看向他,看他是认真的,才语气坚定我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爹爹和大哥。过段时间,还要把大嫂和小侄子也接过来。”
“你以为我想回去啊?这里天大地大,又没有汴京的条条框框,日子过的何其潇洒。可父亲说外祖母身体抱恙,又十分想念我们,而且,爹说你也该好好学学女儿家的规矩了。”沈宇珺白了许念一眼,“你整日跑马射箭,一杆□□使得比我还霸道,哪有一点儿女儿家的娇羞?比我这个纨绔看着还像纨绔。”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我也认真和肖嬷嬷学习规矩礼仪了,肖嬷嬷可是阿娘的教养嬷嬷,还是从宫里出来的呢,规矩礼仪学的再好不过了,嬷嬷还夸我有慧根,一学就会,姿态优雅端庄,有贵女风范。”许念立刻一脸骄傲反驳道。
身后的听雪和听言忍不住闷笑出声来,也就她们家姑娘了,夸起自己来,从来都不脸红,也不带打岔的。
听言是沈宇珺的小厮,听雪是许念的丫鬟,还有个听雨,管着许念屋里的事,今日并未跟来。
许念扭头瞅了两人一眼,这两个家伙立马端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许念抬手点了两人两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她待下人一向宽和。
沈宇珺捂脸哀叹:“闺女风范?真该让肖嬷嬷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兄妹二人一路笑谈,很快就回了将军府,一进二门,就看到大哥正背手站在那里。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挂着把长剑,冷着张脸,看上去很是慑人。
沈宇珺立刻夹起尾巴做人了,许念却完全不care,欢快的朝大哥冲了过去,还笑的一脸灿烂的问道:“大哥,你是特意来等我的吗?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
沈宇琅本来还想板着脸教训许念一顿,可是看着她的笑脸,面容一瞬就和缓了,唇角微扬,但还是故作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自己去揍黄将军的儿子呢?那小子又高又壮,伤到你怎么办?”
沈宇珺一看许念要挨训了,瞅着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