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令!”徐父朝夏爷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夏爷爷好!”许念礼貌的朝夏司令问好,夏木的爷爷是S市驻军军区总司令,看上去很是严肃,不过,看到许念,他的表情和缓了很多,“不用多礼,都坐!曼曼还是这么活泼可爱。”
许念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夏木的影子,只看到一个陌生的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坐在一边的红木沙发上。她的脸上满是担忧,“夏爷爷,夏木呢?老师说他感冒了,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来看他的,他都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病的很严重吗?”
夏爷爷的眉头紧锁,神色中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疲惫和哀伤,他和蔼的摸摸许念的头,“夏木在楼上,你去看看他吧!”
许念担忧的看着夏爷爷,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轻声说道:“夏爷爷,你要保重身体。”
许念和徐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楼上,她知道夏木的房间,隐约听到他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呼痛声,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夏木正在死死咬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的手腕,手腕上已经有丝丝血迹冒出,女孩纤细漂亮,高高的扎着马尾辫,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把木仓,在使劲推搡着夏木,嘴里还在高声痛呼着:“你怎么咬人啊?松口,快松口!”
许念跑过去一把抢过女孩儿手里的木仓,抱住夏木,不放他乱动,将木仓塞到他的手里,柔声说道:“夏木,松口!木仓给你,乖!松口!”
许念知道,这把木仓是夏木父亲的,是夏爸最喜欢和珍视的一把木仓,所以夏木才会这么看重,他以自己的父亲为荣,崇拜又敬仰他。
夏木听到许念的声音,慢慢的放开了那个女孩,手里握着那把失而复得的手木仓,十分爱惜的一遍遍摩挲着,他低声叫了许念的名字,声音沙哑,“曼曼!”
许念接了杯温水递到夏木唇边,“先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与此同时,许念此时也看出了夏木的不对劲,他看上去像是失了魂一般,眼底是大片的青黑,好似好几日都没睡似得,脸色苍白,唇色暗淡,乖巧了喝了两口水,便一动不动了。
许念放下水杯,双手捧着夏木的脸颊,将他的头抬了起来,夏木精致的脸上带着十岁大孩子绝对不应该有的表情,麻木的,呆板的,毫无生气的,黑琉璃一样的眼珠里,黯淡的连一丝光彩也没有,当他看向你的时候,总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许念的心里猛地一揪,此时的夏木让她十分心疼,她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许念温热的手指捧着夏木的脸颊,眼中是因心疼而溢出的泪花,“夏木,我是曼曼,你怎么了?”
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夏木冰凉的手指和手木仓上,溅起一朵小水花,似乎也在夏木的心里溅起了一片涟漪。
夏木笨拙的抬起手,擦掉许念脸上的泪水,温热的泪水,一刹那刺开了夏木被冰封的心,让他的眼中也有了两分光彩,“曼曼,不哭!”
两个字,让许念哭的更伤心了,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师说你生病了,说只是小感冒,我该早点来看你的,夏木,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看你的……”许念的哭声悲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两人十分要好,夏木一直十分照顾许念,有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先想着许念,小孩子之间的友谊是那么纯粹和无私。
看着许念的眼泪和她伤心的模样,夏木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许念,将头搁在许念的肩膀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像失去父母的小兽一样呜呜的哀鸣。
舒雅望一手扶着被咬伤的手腕,神色莫名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哭成泪人的小孩,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推开窗户,清风徐徐,吹起窗帘的白纱,阳光明媚而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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