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魔君。如今,幽冥之中人人皆称他一句——尊上。
魔界的前任魔君就是被固城王害死的,之后固城王本想坐上魔君之位,可是卞城王和擎城王都不支持他,便形成了三王鼎立之势,卞城王一向主张和平,擎城王又无心这些争斗,固城王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润玉刚继位天帝时,固城王曾屯兵十万在忘川下游,润玉便在忘川上游驻扎了三十万天兵,日日操练阵法,号令声震天,固城王见此,很快便偃旗息鼓了。
固城王野心勃勃的想要挑起天魔大战,最后一通六界。结果,大业还未开始,自己就先被旭凤料理了,死的何其讽刺。
兄弟二人,一个是天界的帝王,一个魔界的魔君,也不知穗和是如何和旭凤说的?旭凤一直在魔界屯兵,不知是何打算?
“念念,我准备去魔界找旭凤谈一谈。十万年前的那场天魔大战,六界死伤无数,天魔之战,绝不可以再发生。”润玉已经接到了消息,旭凤昨日就已经继任魔君之位了。
“也好,他身边只有一个居心叵测的穗和,不知她会如何误导旭凤?你们兄弟俩谈一谈也好。”许念帮润玉整理了一下腰带,“而且我听鎏英说,旭凤变了好多,以前的他不近女色,现在的他来者不拒;以前的他克制守礼,现在的他放浪形骸;以前的他舒朗大气,现在的他暴躁狠厉。”
“嗯,就让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随他们的仙逝而逝吧!人若是只揪着仇恨过日子,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润玉在许念唇上印上一吻,“我早去早回,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睡。”
“没正行!”许念没好气的拧了他腰一下,润玉笑的一脸得意的离开了。
晚上,许念刚哄睡两个孩子,还未等到润玉,先等来了如同游魂的锦觅,她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伤口还一直在流血,鲜血染红了整件裙衫,浸透了她的绣鞋。锦觅来时的路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许念赶忙将她迎进屋内,先用治疗术给她止血,语气急切的问道:“锦觅,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锦觅听到许念的声音,眼珠转了转,那股绝望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她扑到许念怀里,心痛的无法呼吸,眼泪如决堤的河水,泛滥而出。
“肉肉没了!这次是真的没了!我和旭凤解释,我爱她!说不爱他是因为陨丹,他不信!我告诉他是我用金丹救了他,他也不信。我告诉他,是穗和杀了我爹爹和临秀姨,我想拆穿穗和的阴谋,逼她使出琉璃净火,旭凤竟舍得为她打伤我。我送他的一场春花秋实,他竟然用来讨好穗和,那可是我的一瓣真身啊!她抱着我,要我的时候,叫的竟也是穗和的名字。现在,他就要娶穗和为妻了。”锦觅的声音哽噎悲哀到了极致,哀莫大于心死,她这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许念是知道的,自从旭凤醒后,锦觅每日都去魔界守着旭凤,只要看着他,即使他和别的女子调笑,即使他朝穗和笑的宠溺,即使自己的心痛如绞,犹如万蚁啃噬。她还是坚持每日都去守着旭凤,似是这样自虐,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只远远的看他一眼,也能开心好几日。
白日去看旭凤,回到栖梧宫就开始画他,点点滴滴,但大都是旭凤的侧颜,他处理公务的样子,他低头沉思的样子,他冰冷凛冽的样子,他喝茶用膳的样子,一幅幅,画的十分细致,只消一眼,也能明白作画之人对画中男子的情谊。
曾经的锦觅就是这样挨过一天天的。
花开了,我就画花;
花谢了,我就画我自己;
你来了,我当然画你;
你走了,我就画一画回忆。
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千须臾。
三年,三百二十八万伍仟须臾,画尽了万张纸,方才挨过。
“肉肉怎么了?她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吗?”许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