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将手上的病例一把拍到易母面前,眼眶泛红,“是,你说对了!”
易母看着许念那副委屈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病历翻看,才看了两眼,她就一把将病历扔到许念身上,站起身就对着许念一阵拍打,质问的声音愤怒又哀伤,“我送你去上学,你都学了些什么?你才多大年纪啊,你就得了这样的病,你给我说清楚!说!”
许念握住了易母的手,语带哽咽的说道:“妈,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医生说我是被别人传染的,我没有去过公共浴室,也没有去过宾馆,也没有用过别人的毛巾,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许念的话让易母一下就愣住了,她呆呆的看了眼许念,又看了眼挂在浴室旁边的一条蓝白条纹的毛巾,然后浑身无力的滑坐到身后的椅子上,背靠着桌子,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妈?”许念看到易母的反应,她知道,这个病和母亲脱不开关系。
易母站起身,擦掉眼泪,她也没说什么,从客厅的衣柜深处掏出一个信封,许念看到了,信封上写着‘易遥的学费’几个字,易母将信封里的一叠钱全部抽出来,有零有整,有新有旧,被整理的十分整齐。
易母走过来握住许念的手,轻轻的揉搓了两下,“走,妈带你看病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母女两人走在弄堂里的窄巷子里,路边屋子里透出的光亮,照的这条路明明灭灭,灯光明亮时,许念看到易母耳畔那丝丝白发,灯光昏暗时,她能感受到易母握着她的手微微使力,仿佛在无言的表达,“别怕,妈妈在。”
许念紧紧的握着易母的手,“妈。”
易母走在前面,她听到许念叫她,并没有回头。她知道,女儿是想告诉她,她没怪她,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自责心疼,一路行来,一路无声的流泪。
这件事之后,母女两人的关系融洽了不少,虽然易母还是一开口就呛许念,但是却再也没打骂过她。
“哎,易遥,路遥知马力的那个遥!”许念刚寄存好自行车,背着书包朝教室走去,身后就传来一声欢快的喊声。
许念停下脚步,转身看去,“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来人是顾森西,他迈着大长腿,两三步跑动了许念身旁,一脸的委屈,“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么名字啊?”
“没有,顾森西,西是影视歌三栖不要木字旁的西。”许念看着笑的灿烂的顾森西,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顾森西看到许念清浅的笑容,耳朵一点点的变红,“易遥,我帮你拎书包吧!”说着不等许念拒绝,就摘下她左肩上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拿吧,我们又不在一个班。”许念想从他肩上拿下自己的书包,顾森西却笑着朝前跑了两步,他总是笑的这样阳光灿烂,“虽然不在一个班,却在一栋楼啊!”
他们现在上课的楼是个反‘匚’样式,许念在二班,顾森西在十一班,两个教室隔着一个大花园平行,最近上课,许念总能感觉到有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想来就是顾森西了。
“我到了,谢谢你。”
顾森西将许念的书包递给她,他挠了挠后脑,笑的有几分腼腆,“你明天有时间吗?明天礼拜六,你应该有时间吧?”
他似乎很怕许念说出拒绝的话。
“我要帮我妈妈出摊儿,不好意思。”许念拎着自己的书包就回了教室。
顾森西看着许念的背影,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走到他们教室门口的时候,又满血复活了,“这个礼拜不行就下个礼拜,下个礼拜不行,就下午放学,时间啊!挤挤总会有的!”
十一班的班主任在顾森西身后幽幽的说了句,“时间挤挤总会有的!那你准备怎么用啊顾森西?”
顾森西一听到班主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