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念剥松子的间隙,梨园里进来了一个男人,一进来就各种挑三拣四,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爷,您里边请,您坐!”跑堂的恭敬的将客人引到位置上,就在许念旁边一桌。
“去,这什么破地儿?”男人很不耐烦。
他的跟班将桌上的戏册递到男人手边,他看了一眼,随手就给扔到桌子上了,“什么破东西?”
许念手上捏着两粒松子,男人见无人理他,端起桌边的茶饮了一口,便一口喷了出来,叫嚣着,“这破茶能喝吗?”
客人总是有挑剔的权利,这样的人,她在梨园见多了,敢对二月红出言不逊的,现在坟头上的荒草都一人高了,对于这种专门来找碴的,许念一贯的宗旨就是,如果学不会闭嘴,就永远不要开口了。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声音婉转悠扬,妆容和服饰,步伐和仪态都能一瞬间抓住观众的心,戏台下众人都是静静的聆听和观看,如痴如醉,要是搁在现代,这些人都是二月红狂热的迷弟迷妹。
许念也是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痴痴的看着二月红,她不知道,佛爷张启山正在赶来,每次一遇到张启山,准没有轻松的差事。
门外被拦住的夫人,看着佛爷带着张副官堂而皇之的走入梨园,“哎,不是关门就不让进了吗?那他怎么可以进去?”
旁边卖香烟的小贩一直在这里做生意,像这位夫人一样的情况,他可是见多了,“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这张大佛爷可是二爷夫妻的至交啊。”
主仆两人看着张启山进去的背影,只能默默转身离开,“走吧小翠,我们下次再来!”
一段戏后,观众纷纷鼓掌叫好,就在此时,之前一脸不爽的男人开始发难了,他站起身朝戏台摆手,“停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丧气。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夫人,这个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侮辱我们家二爷,我去教训他一顿!”说话的是许念的一个大丫鬟,叫翠竹,武功很是了得,还有一个叫紫竹,帮着许念打理内院,外院自有红府老管家处理。
许念弹出手上的一粒松子,男子就摆着手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许念朝二月红笑笑,眼神示意他继续,这种人,她处理的多了,多他一个也不多。
“把他搬去后面站着,不要挡住其他观众的视线,两个时辰后他的穴道会解开,要还是出言不逊,就让他永远闭嘴,这种出头的椽子,就要做好被人打烂的准备,这是化尸粉,去吧!”许念将一个白色小瓷瓶放在桌上,朝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男人惊恐的看向许念,他来之前,别人已经告诫他,让他小心二月红的夫人,说她是个道行高深的天师,而且是个狠角色,她来长沙城短短六年,却已是声名鹊起,无人敢惹,凡是去找二月红麻烦的,只要撞到她的枪口上,十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男人被小斯朝后拖去,双腿无力,裆下一热,竟然尿了裤子,见他这副吓破胆认怂的模样,两个小厮像扔死狗一样将他扔到了门外,男人发现自己能动的一瞬间,哪里还敢出言不逊,头也不回,抬脚撒丫子跑了,直接跑出了长沙城,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来长沙了,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简直太可怕了。
“夫人就是太仁慈了,这种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专门来找二爷晦气的。”翠竹捏紧拳头,看向许念,就等许念一声令下,她就冲上去暴捶这家伙不顿。
翠竹性子直爽,从小和父亲学习武艺,父女两人以卖艺为生,可是一场伤寒就要了翠竹父亲的命,还花光了父女两人的积蓄,翠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头插草标,跪在街边卖身葬父,许念碰到了,就将她买了回去,帮她安葬了父亲,翠竹对许念绝对的忠心耿耿,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