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翊坤宫传来消息,贵妃娘娘病了。”
后宫的各位娘娘们,平时也常有个头疼脑热的,但太医都常在宫中,等闲谁也不会来打扰太后的。
苏伟也十分吃惊,年羹尧刚刚升任抚远大将军,边关战事正酣,年贵妃身体一向不错,怎会偏在此时病了?
翊坤宫
年贵妃腹痛不止,哪怕服了止疼的药丸,躺在床上,也是一阵一阵的出冷汗。
皇后坐在外间,她是最先知道的。养心殿这一阵忙得不行,奴才里没人敢随便去通报皇上。
其他宫里的人都被皇后拦住了,说是怕耽误太医诊病。
还是凌兮见状不放心,偷偷让人跑去了寿康宫,求告太后。
吴谦是太医院的右院判,被皇后召来给年贵妃把脉,一番诊治后,道,“怕是贵妃娘娘在月事里吃了活血和大寒之物,如今经血大增,身体寒凉,遂腹痛不止,长久下去怕会伤及母体,央及后嗣。”
皇后脸色一变,扫了身旁的谢嬷嬷一眼,谢嬷嬷低下了头,躲开了皇后的视线。
“细心为贵妃医治,凡事以贵妃身体为重。”
“是,微臣马上去开方抓药。”
吴谦退出了屋门,皇后斜眼看向翊坤宫的几名大宫女。
凌兮最先跪下,虽然面色苍白,但声音倒还沉稳,“皇后娘娘恕罪,我们娘娘一贯最重养身,月事里从来不敢吃寒凉之物,更别说活血的东西了。太医有如此诊断,只怕另有蹊跷。”
“混账!”
皇后嗓音严厉,一拍木桌道,“你们一帮奴才,伺候不好主子,倒很会为自己开脱。来人啊,都给本宫关起来!”
承乾宫的一干宫女、太监涌入门内,凌兮一脸愕然地抬起头,“皇后娘娘,我们娘娘还病着呢,身边离不得人啊。”
“贵妃娘娘自有人照顾,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是谁一时大意,给娘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谢嬷嬷上前一步,冲下人挥了挥手。
“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们是冤枉的啊——”
凌兮等人被拉出门外,皇后闭了闭眼睛,额头青筋直现。
谢嬷嬷倒是很高兴,嘴角抑不住地上翘。
“太后驾到——”
门外一声召喊,让鸡飞狗跳的翊坤宫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皇后倏地站了起来,谢嬷嬷的脸瞬间白了一半。
太后自从搬进寿康宫后,几乎就没出过门,谁也没想到,年贵妃这一病,竟把太后招来了。
清菊扶着太后缓缓地走进了寝殿外间,皇后赶紧下跪行礼,“都是儿臣的错,打扰了皇额娘清修。”
太后没往当中的椅子上坐,也没叫起,只左右看了看,便往年贵妃休息的内间走去,边走边道,“贵妃身子没好,翊坤宫的奴才不能动。”
皇后只觉周身一凉,抿了抿唇角,嗓音都有些发干了,“是……”
进了内间,年贵妃没那么疼了,但人也昏沉了,脸色白的吓人。
“叫太医院的院判都过来,一起研究脉案。”
“是,”清菊连忙让人去吩咐了。
重又走进屋内的凌兮,哭着跪到太后跟前,“奴婢多谢太后开恩,我家主子的病来的实在蹊跷,太医说是吃了寒凉活血之物。可奴婢日日跟着娘娘,娘娘吃食简单,真没有那些东西啊。”
太后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神情淡淡的,“贵妃的吃食都是御膳房送来的?”
凌兮摇了摇头,“贵妃吃的不多,但都要精细,月事来了,更不爱吃御膳房的东西了,这几日都是奴婢们自己在小厨房做的。”
“让人去她们小厨房查一查。”
太后一手搭上炕桌,声音很平静,可手臂碰到炕桌上的一盘绣线时,突然停了下来,“这些是什么?”
傍晚,
皇上好容易从养心殿脱身,来到翊坤宫看望贵妃娘娘时,太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