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都不担心王爷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
苏伟盘着腿坐在软榻上,手里百无聊赖地玩着一个花生壳。
“能出什么事?我刚开了新商号,京里要忙活的事多。”
“还什么事?”小英子一脸愤懑,“您知不知道,你再不回来,后院说不定就要多一位主子了!”
梧桐院内
四阿哥隔着窗子望着清晏阁的方向,手里的书握了好长时间了,却是一页也没翻上。
张起麟这些天一直陪着苏培盛在外头,如今回了圆明园,自是赶紧来复命。
“苏公公这些天就待在商号里来着,也没见几个人,说是算账,奴才看账本也没怎么动。”
“苏公公惦记着王爷,在京里还见了丁芪,确定您身体没问题这才安心。”
“奴才这些日子劝着苏公公,其实,苏公公就是害怕西花园的事再发生。奴才都跟苏公公说了,王爷就是一时之气,这事过了,以后再不——”
张起麟的絮絮叨叨还没讲完,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库魁打断了。
“王爷,苏公公又走了,这回除了侍卫,连个伺候的都没带!”
“啪——”
厚厚的诗册被重重地拍在炕桌上,屋里的奴才瞬间跪了一地。
四阿哥的手撑在榻沿上,似乎是想要去追,可耽搁了半天,终是坐了回去。
“要走就走,本王还得求着他回来吗?”
入夜,梧桐院里熄了灯。
院门外,张保、张起麟围着哭丧着脸的小英子,具是恨得牙根痒痒。
“我不是故意的,”小英子带着哭腔道,“我寻思说的严重点儿,让我师父赶紧跟王爷和好嘛。谁知道,他说走就走,连解释都不让我解释。”
“你呀,你胆子大到能上天了!”
张保戳着小英子的太阳穴,“王爷心情不好,去菜圃也就是喝点杏花酒,发会儿呆,连话都没跟郭氏说过几句,你敢造王爷的谣,你回头等着挨板子吧!”
“挨板子还是小的,这回跟以往可不同,苏公公这阵子一直没想通,如今又让你来了这么一遭,可不是堵上加堵了!”
张起麟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苏培盛劝回圆明园的啊。
“我,我真没想那么多,”小英子被说的眼眶都红了,“我去想办法,我一定把师父劝回来!”
七月十三,梧桐院
傅鼐送来边关的信件,四阿哥看完后,扔进火盆里烧了。
“青海大军已经整装完毕,四川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王爷相信年羹尧和岳钟琪吗?”傅鼐问道。
四阿哥缓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梧桐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傅鼐点了点头,视线落到四阿哥的背影上,“王爷这阵子可是清减了不少。”
四阿哥没有回身,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夏天热,胃口不好罢了。”
过了晌午,四阿哥又到了菜圃,郭氏早早就等在那儿了。
“今儿天热,王爷喝酒只怕苦暑,妾身准备了冰镇的杏花蜜。”
草棚下,郭氏端着蜜汁的碗,坐在木椅上的雍亲王却迟迟没有接。
“王爷?”
郭氏试探地叫了一声,木椅上的人抬起了头。
“王爷恕罪!”
郭氏反应的很快,在看到四阿哥的神情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决定。
“你倒是聪明,”四阿哥向后靠到椅背上,“你也辛苦这么多天了,今儿给你个机会,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就说吧。”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
郭氏犹豫了一下,偷着瞄了四阿哥一眼,“妾身进府已经三年了,只求王爷怜悯。”
“你应当知道,本王一直不给你名分的原因,”四阿哥没有看向郭氏,面朝着虚空。
“是,”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