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
苏伟两眼一瞪,险些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朴实纯真的誓言。
“好吧,咱家暂且相信你。那你也再跟咱家说说,一开始你跟王爷进了延庆殿,身上带了什么任务啊?”
邱海哭丧的气息一下子止住了,呜咽了半天,刚吐出了半个“没”字,就被苏大公公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奴,奴才就是,要随时听候王爷吩咐,帮王爷向外传递消息,告诉王爷外面有我们的人,让王爷可以放心……”
屋子里突兀地沉默了下来,邱海跪在原地,不敢抬头,但仍能感觉到那突然四散的冷意。
“苏,苏公公?”
邱海又等了一会儿,见苏培盛一直没有回应,才大着胆子抬起头。
苏伟还坐在那儿,两只手搭在膝盖上,脸被掩在了阴影里。
“王爷什么都没吩咐,奴才也什么都没做成!”
邱海捏着自己的宫服下摆,“苏公公,您就看在那天遇刺时,小的还帮着灭火的份儿上,给小的一条生路吧。”
苏伟不长不短地吐了口气,转过头看向邱海,“想要生路也简单,听话就行了。”
“小的听话,小的肯定听话,”邱海把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咱家不管你这两个月在延庆殿里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回去永和宫后都给我忘干净了!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咱家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清楚,清楚,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邱海被吓破了胆子,确实也没看到过什么。
“以后,咱家会派人定时联系你。永和宫有什么动静,你要老老实实地交代。要是咱家知道,有什么你该知道却刻意隐瞒的,别怪咱家不顾咱们这两个月同甘共苦的情分!”
邱海面露难色,极为恐慌的眼神看了看苏伟,又看了看门外。
半晌后,终是认命地点了点头,“是,小的明白了。”
“明白就好,”苏伟站了起来,走到邱海身前去,“你也别以为,回了永和宫,就天高任鸟飞了。延庆殿遭遇刺客的事,大理寺还没破案呢。你说,咱家要是作证,你与刺客私通——”
“小的不会的!小的应了苏公公,以后一定为苏公公马首是瞻!”
“这就对了。”
苏大公公终是笑了,亲手扶起了邱海,还替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你放心,咱家从来都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跟着咱家办事,你绝对亏不了。”
邱海还愣着,汗湿的手掌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儿沉甸甸的东西。
苏公公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出去了。
邱海才傻傻地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亮闪闪的,在烛光底下直晃眼的大金锭!
翌日,清晨
延庆殿的大门终于正式打开,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苏公公,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王爷,微臣回去复命了,”熬格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
“辛苦你了,”四阿哥应了一声。
熬格带队离开,苏伟凑到四阿哥身边,“咱们去哪儿?先回府吗?还是去乾清宫?”
四阿哥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先去永和宫吧。”
出延庆殿这种事儿,不宜太过高调,所以苏伟也没让外头的侍卫透漏消息给任何人。免得十八阿哥他们又跑来,闹得满宫皆知。
所以,雍亲王这一路走向永和宫,路上碰到的奴才都是一惊,然后才下跪行礼。
到了永和宫外,邱海先行一步,进去通报。
没用一会儿,清菊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见到雍亲王忙上前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了,不知您今日出来,要不奴婢肯定早早就等在外面了。
“无碍的,额娘起了吗?”
四阿哥跟着清菊迈进了永和宫的大门。
“一大早就起了,您在延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