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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胤祥十分不解四阿哥的频频失态,对八阿哥今天这尤为尖锐的态度也异常奇怪。
“走吧,出宫,”四阿哥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宫外走去。
咸安宫
贺孟俯为二福晋把完脉,微微欠身道,“福晋安心吧,您身体已经没大碍了。只是切记,不要大悲大喜,更不能随意动怒。”
“我记得了,多谢贺太医,”石氏面色红润,人也精神了不少。
“微臣再给您开一服补身的房子,天马上要凉了,您多吃几服,今年冬天就不会遭罪了。”
石氏点头,小丫头们拿来了笔墨,贺孟俯站在桌前写完了药方。
李佳氏从外间进来,又一遍谢过,嘱咐丫头们送太医离开。
贺孟俯到了前院,二阿哥胤礽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辛苦贺太医了。”
“二阿哥折煞微臣了,”贺孟俯行了一礼 ,跟随小丫头往偏门走去。
出了咸安宫,有守卫例行检查,其中一个摸到贺孟俯腰带时,提了一嘴,“贺太医,您这腰带溅上墨汁了。”
“啊?”贺孟俯愣了一下,连忙蹭了蹭,温厚地笑笑道,“刚写药方时不小心蹭到的,没事没事。”
紫禁城外
八阿哥没在乾清宫待太久,万岁爷问了他的身体,关怀了几句就让他回去歇着了。
胤禟去了宜妃宫里,八阿哥在日精门前站了一会儿,就带着太监荣平出了皇宫。
马车一路往八爷府行去,行至半路,却被人截了下来。
傅鼐带着几个人给胤禩行了礼,躬身敬道,“我们王爷在清月阁喝茶,想请贝勒爷过去。”
“主子?”荣平小心地看向八阿哥,“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吧。”
八爷府的侍卫们戒备在马车旁边,随时警惕着傅鼐几人。
傅鼐倒是很放松的样子,一副我们王爷只是想请您喝茶的表情。
八阿哥轻笑一声,冲侍卫们摆了摆手,“既是四哥相请,哪有不去的道理?”
“主子!”荣平还想再劝,八阿哥却是不听了。
马车跟着傅鼐一行,停到了清月阁后头。
一个侍卫得了荣平的暗示,正想悄悄溜走,却正被巴彦堵个正着,“哎,兄弟哪儿去啊?你们主子在这儿,可得保护好了。别像上次在京郊似的,能落个全尸都是上头开恩了。”
清月阁二楼
四阿哥已经清了场,八阿哥上来时,整个二楼只有四阿哥一个人,连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
“四哥不是请我来喝茶吗?”
八阿哥坐到桌前,摸了摸冰凉的茶碗,“我这身子可喝不了凉茶……”
“砰——”
茶碗连带茶壶被扫落到地上,八阿哥还未反应过来,衣服领子就被人拎了起来。
“别给我摆你那副恶心的假模假样!”
四阿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知道吗,胤禩?我很后悔,当初弘辉死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哈哈哈……”八阿哥被揪着衣领按在桌子上,人却笑的很开心,“杀了我?你有那个本事吗?我告诉你,胤禛,我从没输给你,我是输给了命!”
四阿哥松开了手,让八阿哥站了起来,两人似乎是头一次面对面地站的这么近。
“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八阿哥的笑容充满玩味儿,“一个太监,一个又老又丑的,连男人都不是的怪物,竟然成了你最大的弱点!”
“太监?”四阿哥微微眯眼,嘴角也弯了起来,“他是太监,你不也是吗?”
八阿哥脸色微变,四阿哥紧跟着“啊”了一声,“你应该也知道了,你这幅中看不中用的身体,就是托那个太监的福。他甚至都没用我帮什么忙。几个女人,一瓶药,就彻底废了你!”
空气凝结,八阿哥的脸色青白异变,“那又怎样?左了,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