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神情冷淡,八福晋的哭诉于他而言,并没有任何触动。
但是,八福晋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后宅的事交给谁都不如交给她稳妥。
“爷在那一刻,确实是谁都不敢信了,”仿若适才的冷漠都是错觉,八阿哥温柔地执起八福晋的手,“但是,这两年福晋对我的付出,让我慢慢醒悟了过来。不过,爷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日后恐怕还要连累你……”
“不!”八福晋投进八阿哥的怀抱,两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无论发生什么事,妾身都会陪在贝勒爷身边。爷放心,我知道怎么看守后宅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说贝勒爷的闲话,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八阿哥轻轻摸了摸八福晋的发髻,语气中满是无奈和苦涩,“如今,爷深受流言困扰,无论当初的事是谁做的,爷现在都顾不得了!爷需要一个孩子,一颗给朝臣宗亲、地方官吏、天下百姓的定心丸!”
八福晋一震,旋即明白了八阿哥的打算,心脏随之狂跳起来,“可是,会不会太冒险了?谋害爷的背后主使还没有抓到,万一让他把消息泄露出去,就像这次的流言一样!那万岁爷会不会追查?”
“追查又如何?”八阿哥眯起眼睛,“谁能当面承认曾经毒害我,使我不能再诞育子嗣?就算皇阿玛真信了某些人的一面之词,还有嘉怡和刘鹤挡在前面。大夫没有告诉我实情,我又怎知孩子会不是我的?”
八福晋低下头,抿紧唇角,沉吟了片刻后,眼神坚定地抬起头道,“爷放心,妾身明白该怎么做了?嘉怡因为当初雍亲王瘟疫一事,与乌拉那拉氏基本已经没有了来往,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我会尽快让她怀上孩子的。”
“有福晋相助,爷也能松一口气了,”八阿哥安抚地握了握八福晋的手,“不过,福晋也不用太担心,皇阿玛已经年老,爷筹谋了这么多年,不会只做一手准备的!”
“禀报贝勒爷!”门外传来冯进朝的声音,“九爷、十爷到府外了!”
“让他们直接到书房来!”八阿哥沉声道。
冯进朝领命而去,八福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冲八阿哥福了福身,“妾身就先告退了,爷也早些休息。”
八阿哥点头,八福晋出了屋门,金环迎上来,“福晋——”
八福晋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被金环堪堪扶住,“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八福晋连连摇头,拽住金环的手臂,一路往后院疾行而去!
“八哥!”
十阿哥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八哥,你快给我评评理!我的面子让一个户部郎中放在脚底下踩,结果九哥愣不让我去找他算账!”
“算什么帐啊,那人在四哥府里呢!”九阿哥跟在后头,一脸恨铁不成钢。
“到底怎么回事啊?”八阿哥迎出来,把两人带进屋里,让冯进朝上了茶,“都喝口茶顺顺气,慢慢说。”
“就是户部一个小郎中,在库房外公然立了一个刻着某王嬴余的箱子!现在户部的人都在对我议论纷纷!”十阿哥一口灌下一碗茶,“结果,我还没找那个小郎中算账呢,他就跑到四哥府里去了!我看就是四哥指使的!他就是为了让我难堪!”
“是四哥指使的又怎么样?”
九阿哥往桌子上拍了一下,转头对八阿哥道,“八哥,你是不知道胤誐干了件多蠢的事儿!他下令让户部每一千两入库,收十两库平银!这库平银虽然是暗收,但平时用于各部日常开销,皇阿玛也是默许的。结果,胤誐倒好,大笔加收库平银不说,还一两都没给户部留,全都让人送进他府里去了!你说,这事儿要是捅出来,户部的官员哪一个能站在胤誐这边?人家一分好处没捞着,还得为他背个疏忽职守,贪赃枉法的罪名!现在,他还想去找那个郎中麻烦!那个郎中都进了四哥的府邸了,他这过去一闹,不等于找死吗?”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