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今儿突然看到李英公公,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天的事儿。或许,是奴才胡思乱想了,未必就因为那件事儿。”
“宠妄佞幸,狎弄内监……”十三阿哥的脸色变得苍白,“当初二哥和那个哈哈珠子的事儿,恐怕至今都还是皇阿玛心中的一根刺。如今换了四哥,那样腌臜的话,要是让皇阿玛知道了——”
十三阿哥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一手抠在车窗上,青筋直露,“一定又是八哥那帮人的毒计,真是下作!”
傍晚,
圆明园单独辟出来的刑房中,鞭子声和哀嚎声不断。李英捧着圆明园所有人员的名册,任由这帮奴才肆意攀咬,这次就算把府里的人都折进去,他也得把那传言的源头给找出来!
清晏阁内,四阿哥坐在书桌后头,一手撑着额头,双眼微阖。万祥战战兢兢地侯在门口,他知道了园子里兴起的流言,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也没什么心思去主动伺候主子了。
傅鼐由外归来,进门后先瞥了一眼万祥,示意他屋外侯着去,万祥缩着肩膀走出屋门,小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
“王爷,奴才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傅鼐站在屋子中央,微微低头,“外面确实也有了这些闲话,目前传的多广,还不甚清楚,但好像多是些纨绔公子,或者闲差仆婢,这些人本来就好以讹传讹,如今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家的注意力似乎多放在了万祥身上,苏公公那儿倒没多少人提起。”
四阿哥缓缓睁眼,神色倒是颇为平静,“你暗中抽调几个人,看着农庄附近。再派人去京里查一查,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流言汇集在一起,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是,”傅鼐低头领命,末了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门外,回过头压下嗓子对四阿哥道,“王爷,这则流言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只怕迟早会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有二阿哥的前车之鉴,王爷不如早做应对。”
四阿哥微微垂目,将神色隐在阴影里,“这事儿本王自有打算,你不用多管。另外,农庄那头看牢些,园子里的事儿别让他们知道。”
傅鼐心思细腻,自然知道这个“他们”主要指代的谁,是以低头领命,行礼告退。
这几日天气闷热,福晋常犯头痛的毛病,晚上休息的也很早。
牡丹亭出了事,园子里的奴才一个个的被带走,早早就熄了灯的一方楼,是到了午夜时分,才得了消息。
“是王爷不让惊动福晋的,”诗瑶一边伺候着福晋穿衣,一边辛苦解释,“福晋近来辛苦,王爷也知道,从大格格那得了消息,就直接从畅春园赶回来了。现在传瞎话的奴才都被关了刑房,恩绰他们正在挨个刑讯,相信用不了一天,就能查出谣言的出处了,福晋也不用太过忧心。”
“你说,府里的奴才是传言王爷和那个万祥?”福晋披了斗篷,转过头来看向诗瑶,“那万祥现在怎样了?王爷处置他了吗?”
诗瑶一愣,给福晋整理衣襟的手微微抖了抖,“没有,好像还在王爷身边伺候呢,”说完这句,诗瑶又使力咬了一下唇,话音重重地对福晋道,“主子可别听那些奴才乱说乱传的话,咱们王爷这才刚处置了一批老太监,怎么可能有那种癖好呢?都是府里的奴才日子过得太/安生了,等这次的事儿过了,福晋可得好好调/教调/教他们!”
“未必就都是奴才们闲来生事,”福晋紧蹙秀眉,扶着诗瑶的手臂向外走,“我得问问王爷,若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咱们王府也得赶紧出个章程才是。”
圆明园热闹了一夜,刑房虽查出了谣言的源头,却没什么大用。
谣言出于府外,被京里的公子哥和在各宫门府邸当差的仆役们当成了饭后闲聊的谈资。
本来,自朝廷禁止官员□□后,京里好男风的人家也不算少见。一些心里痒痒的,家里有权又有势的,挑戏班子里的美角儿,或干脆让人南下,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