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理的。”
“李侧福晋就是那个性子,”诗玥又捡起针线绣起帕子来,“都是侧福晋的位分,王爷只带了年氏去,她能不生气吗?”
钮祜禄氏轻笑一声,拿下帕子压了压唇角道,“咱们府上,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儿,还真少见呢。”
诗玥手上一顿,针尖刺破手指,冒了一滴血出来。
“哎呀,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钮祜禄氏连忙拿着帕子来擦,被诗玥笑着躲过了。
“不过就是扎了一下,还费你一条帕子做什么?”诗玥说着把手指含进嘴里,整个人娇俏了起来。
钮祜禄氏呆了呆,她倒甚少看到诗玥稚气的一面。
“小主,”絮儿恰在此时走进屋门,冲两人福了福身道,“程太医来了。”
“程太医?”钮祜禄氏拧了拧眉,转头对诗玥道,“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啊?”
“不是,”诗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只是程太医说我有郁积之症,要时时调理,这段时间吃着他的方子,他就时不时地来给我把脉。”
“原来如此,”钮祜禄氏呼出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这个程太医医术还是不错的,姐姐也该好好配合。说到底,什么事儿都没有自己身体重要。”
“是,你放心,”诗玥一手撑起下巴,“有个程太医唠叨我就够了,你可别跟着添乱。”
“姐姐这是不识好人心,”钮祜禄氏笑着站起身,“今儿我就先回去了,省得耽误太医诊脉。姐姐可别一味躲懒,我明儿来监督姐姐吃药。”
“你可饶了我,”诗玥说笑着把钮祜禄氏送到门口。
钮祜禄氏走出门时,程斌还站在院内,见到钮祜禄氏出来,连忙低头行礼,一点不敢越矩。
钮祜禄氏从他身前走过,微微侧视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探寻。
钮祜禄氏走后,絮儿将程斌领进屋内。
“又劳烦太医了,”诗玥坐在榻上,浅笑着道。
“小主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程斌躬身行了一礼,上前为诗玥把脉。
“给程太医搬个小凳来,”诗玥边伸出手,边吩咐絮儿道。
“多谢小主,”絮儿麻利地搬来了小凳,程斌也未多做推却,俯身坐到了诗玥身前,将手指轻轻搭到了挽起袖口的皓腕上。
两个人都端正地坐着,絮儿无声地守在门外,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
窗边的柜子上摆着白瓷瓶,一捧绿枝带着娇嫩的黄色小花,看起来不打眼,但味道十分香甜。
诗玥看着眼前规矩有礼的年轻男子,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另一个身影。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侍女,被人呵唬利用惯了,突然被一人温柔相待,竟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在他面前,不用在乎身份之别,不用琢磨人情利益,做朋友,好像一开始就那么简单。
“小主的手指刺破了,”程斌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收回诊脉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微臣给您上点药。”
“不——”诗玥刚想出口拒绝,程斌已经将药轻轻点到了诗玥的手指上。
“病无大小,小主还是多注意些为好,”程斌把药膏放回箱子里,拱手起身道,“微臣再给小主开张新方子,请小主一定按时服用。”
“我知道了,多谢太医,”诗玥微微低头。
程斌背上药箱,抬起头看向窗边的花瓶,“小主喜欢枣花啊?”
诗玥略一征愣,轻笑一声道,“亏得程太医能认出来,这花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了。”
“让小主笑话了,”程斌腼腆地摸了摸鼻子,“微臣其实是闻出来的,枣花虽然样貌普通,但花蜜可入药,果实可饱腹,是再有价值不过的了。微臣家里有祖传的枣花蜜方子,小主要是喜欢,微臣下次给小主带一些来。”
诗玥听了程斌的话,眼神微微闪动,嘴唇轻轻抿起,“那就有劳程太医了,平日里,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