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六年
入夜,雍亲王府
苏伟亲眼看着四阿哥捏断毛笔,一时辫子都立起来了,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那个,我,我不是给自己买的,额,其其实也,也不算给别人,但是,我,我就是,啊——”
屋内一声尖叫,把侯在门外的小英子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摆手让院内的奴才都离得远点儿。
四阿哥这边,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一步夹起苏伟就往卧房走。
“你你你想干什么?”苏伟干蹬着双腿,脑子里一团浆糊,“你你你不能打我,我我都是为了你。啊,不是那个为了。哎,不对,你听我说!”
四阿哥对于苏伟的胡言乱语,是一点不闻不问,进了卧房就一把把人扔到床上,干脆利落地压了上去,连袍子都没给苏公公解开,直接撩开衣摆撕破了亵裤。
“你干什么?”苏伟腾地红了一张脸,一连气儿地往床里窜去,“不,不行!会疼的,我不干!”
“你老实点儿!”四阿哥拽住苏伟的一条腿,凶狠的面孔好似地狱里的夜叉。
苏伟扁了嘴,一时颇为委屈,另一条腿又四处踹了半天,被四阿哥一把抓住,分得大开。
“啊,不行!”苏伟伸手去推,却被四阿哥抓住下面那活儿,一通揉搓后,僵硬的身子立时软了一半。
四阿哥压了下来,心底涌起的怒气,此时倒散了大半,看着苏伟通红的眼圈,本想好好罚一罚他的心思还是歇了下来,伸手到床头的屉子里取了膏脂出来。
夜色渐深,东小院里只剩了一点烛光,在漫漫细声中轻轻晃动。
微月透帘栊,荧光度碧空。遥天初缥渺,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曶曶……
翌日,清晨
被做到起不来什么的,苏公公是一向不相信的,可如今轮到自己了,真是把上辈子的脸都攒到一起,丢的都不想丢了。
“师父,”小英子期期艾艾地走进屋子,往床边凑了凑道,“我让茶房煮了小米粥,你就着豆腐乳喝一点儿。”
“我已经死了,不要跟我说话,有事烧纸,”苏伟趴在枕头上,了无生趣地扯着四阿哥的枕头,现在人家已经上朝去了,他只能拿枕头出出气了。
“师父不吃东西,王爷回来又该生气了,”小英子把小米粥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又摆了一碟豆腐乳。
苏伟抽了抽鼻子,坚决不回头,小英子扁扁嘴,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道,“师父自己吃,我去清扫书房。”
苏伟愣了愣,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道,“你站住!我荷包里的银子哪儿去了?赶紧还给我!”
“师父怎么那么小气啊?”小英子一步一步地顿回来,“你昨天回来的那么晚,王爷差点罚我扫大街!”
“少废话!敢拿我的银子,反了你了,”苏伟硬是撑起上半个身子,冲小英子伸出手道,“昨天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当那个冤大头吗?你赶紧把银子还给我,要不等我能下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就还,本来我也不稀罕呢,”小英子冲苏伟做了鬼脸,从怀里掏出包银子扔到床上,“都在这儿了,你害我被王爷责骂要怎么算?”
“有什么怎么算的?”苏伟把银子倒出来,一点点数,“你是我徒弟,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真能瞎掰,”小英子撇了撇嘴,扛着鸡毛掸子转身走了。
苏伟数够了银子,委屈劲儿又涌了上来,气呼呼地把小米粥喝了,一脚把四阿哥的枕头踹出老远,搂着自己的荷包趴下睡了。
另一头,四阿哥下了朝。
景熙弹劾托合齐等人一事,被康熙爷发落给了大理寺调查。内务府又开始着手准备圣上南巡的种种事项。宫中一片忙碌,四阿哥一时倒还没注意到八贝勒有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