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摸瓜,便可查出真凶。而今,四弟身染重疾,二哥甚为心痛,指使此事之人居心叵测,还望四弟洞清时事,不与二哥离心。待此间事了,二哥定与四弟携手,使那为非作歹之人付出代价!”
苏伟一时愕然,在原地征愣了良久,猛地一拍胖小初子的肩膀道,“好兄弟,你记性真好,等回头我们王爷康复了,兄弟再来请你喝酒!”说完也不等小初子反应,便一挥手带着一堆刚从慎刑司出来的手下呼啦啦地往宫门去了。
胖小初子挠了挠后脑勺,对这位传说中的苏公公倒是很生好感,抬头看了看冉冉升起的朝阳后,连忙脚步匆匆地回毓庆宫去了。
寝殿中,太子正在洗漱,侍卫统领卫敏跪在一旁,向太子禀报调查来的情报。
“这么说,”太子拿起沾湿的布巾擦了擦手,“那封信真是十四使人送来的?”
“是,”卫敏低了低头,“十四阿哥在这之前也确实见过萧永藻。”
太子轻声一笑,将布巾递回太监的手中,“这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一转眼老十四都长大了。”
“殿下,”卫敏起身跟着太子出了内厅,“十四贝子摆明了是站在雍亲王身后的,若让他收了萧永藻,这雍亲王的势力就更不可估量了。”
“老四现在还生死未知呢,”太子转身坐到榻上,“就算他能熬过这关,有胤禵调查出的情报,老四跟老八也是不死不休了,本殿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可,”卫敏蹙了蹙眉,“眼下圣上对雍亲王是越来越看重了,这回雍亲王重病,万岁爷对雍亲王的态度让朝臣们都开始动摇了。托合齐大人他们也怕,夜长梦多啊。”
“再怕又能如何?”太子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之前本殿失败的还不够多吗?眼下还不到时候,让托合齐他们安分点儿。”
卫敏抿了抿唇,踌躇了半晌,终是俯下身子道,“是,奴才领命。”
苏伟等人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吴书来早早地等在门口,看见苏伟等人立时分奔过来大喊道,“师祖,师父,王爷的病有起色了!”
“真的?”苏伟身子一晃,张起麟还没来得及扶住他,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正院外一片忙碌的身影,奴才们正在洒扫庭院,去除晦气,祈祷王爷的身子早日恢复健康。
苏伟一路飞进寝殿,正想直接奔去四阿哥床前,却不得不在外厅猛地停住脚步,向屋子中的几位小主请安。
“苏公公请起,”年氏坐在正中,“也是辛苦你了,受了罚还赶着来伺候王爷。”
“这都是奴才该做的,”苏伟俯了俯身,有些诧异地瞄了一眼跪在屋子当中的陌生人影。
诗玥暗暗地观察了苏伟一番,试探地开口道,“苏公公没事儿?王爷的病情已经渐好,苏公公也不用急在一时。”
“小主放心,”苏伟紧忙冲诗玥拱了拱手,“奴才并未受大刑,休息了一晚已经没事儿了。”
“还是苏公公老练,进一趟慎刑司都能全身而退,”钮祜禄氏弯了弯唇角道,“王爷该醒了,苏公公进去。”
“是,”苏伟俯了俯身,又看了一眼跪在堂中的脸生女子,转身进了卧房。
四阿哥果真醒着,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见苏伟进了屋子,才略微缓了神色道,“我就猜你是被敬事房带走了。”
苏伟挠了挠后脑勺,走到床边傻傻一笑,“顾问行没想为难我们,慎刑司还有焦进朝,我们就是进去装了个样子,倒是顺手把赵启治了,也算没浪费这一晚。”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眸色微暗,神情上有些蔫蔫的,但苏伟能看出四阿哥确实脱了病气了。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周院判他们又研究出了新的药方吗?”苏伟掀开四阿哥的被子往里面瞅了瞅,这一瞅不要紧,立时吓了一大跳,“你身上怎么了?怎么疱疹都瘪了?”
“爷没事儿,”四阿哥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