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例子摆着呢,咱们主子肯定能很快康复的。”
苏伟抿了抿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张起麟缓了口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今儿个宗人府、顺天府一来倒是提醒我了,咱们王爷的病,不会是真的有人动手脚?”
苏伟看了张起麟一眼,双眸阴沉了下来,“十有□□,主子最近根本没往城西去过,怎么会平白染上这种病?”
“可,”张起麟蹙了蹙眉,“我实在想不出谁有可疑?主子的饮食用具都是王府的老人儿负责,若是一个个查下去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啊。”
“不用一个个查,”苏伟向后靠了靠,“我跟主子基本是同吃同住,主子发了病,我却没事儿,说明主子的日常饮食是没有问题的。出问题的肯定是一些我跟主子分开的场合,我去铺子里时,主子去上朝时,再就是主子去后院时……”
“这就简单了,”张起麟一拍巴掌,“主子出门,我跟张保肯定有一个跟在身边的,这几日主子在外都用了什么东西,大体都记得,一个个查下来就是了。”
苏伟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四阿哥,一手撑住下巴,“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在闷热的暑气中缓缓而过,约莫天亮时,苏伟才靠着床柱浅浅地睡了过去。
“苏伟,苏伟……”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苏伟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冰凉的触感绕上脖颈,窒息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苏伟绷紧了神经,狠狠地朝自己的舌尖咬去,一阵剧痛将他从无边的黑暗拉回了现实。
“苏公公,”张起麟凑了过来,拍拍苏伟的脸,“你魇住了?天快亮了,去洗把脸。”
“主子怎么样了?”苏伟转身半跪到脚榻上,伸手摸摸四阿哥的脖子。
“主子还没醒,你也才睡了半个时辰,”张起麟放轻嗓音道。
苏伟叹了口气,半晌后,才撑着床头站了起来,“我去洗漱,再让膳房备些吃的来。你回头派人到庄子上传个信儿,就说王爷不是天花,让小主们别担心。”
“我知道了,”张起麟点了点头,看着苏培盛晃晃悠悠地走出寝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毓庆宫
“老四的病怎么样了?”太子微眯着双眼看向卫敏。
卫敏低了低头,“回殿下,雍亲王府被围得严严实实,一时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但听宗人府的人说,王爷得的不是天花,是京城最近兴起的另一种时疫。”
太子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问道,“那你认为,老四的病,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卫敏踌躇了片刻,躬下身子道,“奴才着实猜不到,若说是意外,顺天府不会也跟着搅了进去。可若说是人为——”
太子放下茶碗,抬头望向卫敏,“你跟着托合齐的时间也是不短了,依你看,托合齐会不会因王懿之事忌恨老四?”
“啊?”卫敏一时征愣,随即慌忙下跪道,“不会的,不会的,托合齐大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殿下也下了命令,不许为难王懿。托合齐大人连王懿的一根汗毛都没动,又怎么会毒害雍亲王呢?”
太子微微弯起唇角,起身将卫敏扶起,“我只是一时猜测,倒让你担惊受怕了,”太子负手走到窗下,“托合齐对本殿的忠心,本殿心里清楚,断不会因为一个王爷,就跟自己人起了龃龉。”
“殿下英明,”卫敏拱了拱手,“其实,雍亲王突发急症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雍亲王康复了,会怎么看待这一连串的事故。毕竟,有王懿弹劾托合齐在前,殿下与雍亲王之间已经多少有了隔阂。”
“本殿明白,”太子轻叹了口气,“只是此事尚且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给托合齐、齐世武、耿鄂传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