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夸岱一部都在爷的拉拢范围内,要掩藏他们的存在,利用外戚之便最合适了。皇阿玛那儿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过多干预,毕竟外家做大,对亲王来说也是件麻烦事儿。若是后院失火,谁还有功夫培植势力,觊觎皇权呢?”
苏伟挠了挠后脑勺,心中突然涌出些不好的预感,“那,要是真着起火来怎么办?”
四阿哥步子一顿,回头看了看苏伟,突然一弯嘴角道,“不是还有咱们苏大公公嘛……”
十四爷府
张保将四阿哥的礼品送到门房,又将两万两银票亲自交到了十四福晋的手上。
“劳张公公回去,帮我们十四爷多谢四哥,”完颜氏弯着嘴角道,“等十四爷回来了,我们定然登门谢礼。”
“福晋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张保拱了拱手,行礼告退。
完颜氏叹了口气,将银票放到一边,秀眉微蹙。
侍女山桃倒了碗清茶递给完颜氏,“看起来,雍亲王还是惦记咱们十四爷的,主子又何必烦恼?等十四爷回来,主子好好劝劝,让咱们爷给雍亲王服个软,以前的事儿也就罢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完颜氏闭上眼睛,按了按眉心,“以前我只当十四阿哥纨绔,有人哄着他开心就是。没想到,年头日久,他竟起了别的心思。如今,我是不知该不该劝了……”
“主子?”山桃疑惑地眨眨眼睛。
完颜氏抿了抿唇,将银票捡起递给山桃,“你放到前院去,让人告诉十四阿哥,这是四哥给的,怎么回礼,由他自己决定。”
“是,”山桃瞄了完颜氏一眼,接过银票,行礼退下了。
五月初,八爷府
天气渐暖,府内的花卉都吐了苞芽。
侍女绣香扶着嘉仪在花园中慢慢散步,路过的奴才都纷纷俯身。八贝勒对这位新格格的宠幸远超众人的预料,就连八福晋都敛了气势,没敢找她的麻烦。
“我见池里的荷叶都展了绿意,”嘉仪抚了抚鬓边,冲绣香道,“你明早带人来收收露水,咱们给贝勒爷泡茶喝。”
“是,”绣香弯着唇角低了低头。
正说话间,一个碧绿色锦叶筒裙,青色团花纹小褂的女子穿过拱门,冲嘉仪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小主,给小主请安。”
“姐姐快起,”嘉仪抿了抿唇角,将毛氏扶了起来。
毛氏与张氏是八福晋接进府的良妾,虽说伺候过八贝勒,但一直没有名分,是以比晚进府的嘉仪还矮了一截。
“打扰小主逛园子了,”毛氏品性似乎很随和,对人说话都带着温良的笑意,“奴婢也是在屋里呆着闷了,才寻思出来看看。”
嘉仪弯了弯唇角,与毛氏一起往亭子里走,“这个月份天气刚好,外面是比屋子里舒服。”
“贝勒爷刚赏了小主一间大院子,咱们是比不得的,”毛氏压了压嗓子,“不过,今儿早福晋还在发脾气呢,小主可得小心些。”
嘉仪愣了愣,转头看向毛氏,毛氏抿了抿唇角道,“福晋也是个可怜的,小产伤了身子,生孩子怕是困难了。要不说,小主进府的时候刚刚好,以后若是得了长子,与福晋也不过就是个名分的差别罢了。更何况,贝勒爷对小主那般宠爱……”
嘉仪红了脸庞,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毛氏拿下帕子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唇角。
一阵顿声突兀地响起,毛氏蹙了蹙眉,目光往围墙外看去,嘉仪跟着望过去,只见阳光中,一片绿色琉璃熠熠生辉。
“这雍亲王府也真是的,”毛氏愤愤地吐了口气,“不分白天黑夜的大动土木,搞得咱们府上也烟气沉沉的。这四阿哥是得了王爵,但咱们贝勒爷好歹也是他的弟弟,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暗地里竟做那些落井下石的腌臜事儿!”
“这是什么意思?”嘉仪看向毛氏。
毛氏略一征愣,随即惶然地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