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苏伟随意地摆了摆手,“我今儿是来办正事儿的,别平白为了这些耽误工夫。”
“是是,”赵公公低了低头,随即往苏伟身边凑了凑道,“倒是有日子没见苏公公了,苏公公这回来,是为王爷府挑人的?”
“没错,”苏伟低头理了理袖子,一旁,小英子拿出只锦盒递给了赵副总管。
“这是——”赵总管掀开盖子,一阵幽香透过红绸,“哎哟!苏公公!”
“一点儿小玩意罢了,”苏伟弯了弯嘴角,“知道赵副总管爱香,咱家这一年都在外面替王爷巡视庄户,倒是认识了不少商贾,还望赵公公不嫌弃。”
“这是哪儿的话,”赵公公弯了弯腰,“咱们都是老交情了,您这一盒可是个大礼。您放心,送到雍亲王府的内监保证各个老实、机灵,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那就好,”苏伟点了点头,“今儿个咱家就不多打扰赵总管了,刘保卿现在哪儿个屋任职呢?我正好去看看他。”
“苏公公还不知道,”赵副总管抿了抿唇角,“这刘公公得了顾大总管的青眼,如今和咱家一样,提了副总管了。专司与内务府各衙门交移,收取外库钱粮之事,在咱们敬事房可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还有这回事儿,“苏伟眯着眼睛看了看赵公公,“咱家这一年不在京城,还真漏了不少消息。不过,我那兄弟,当初也是多亏着赵副总管提携。这份恩情,咱家一直记在心里呢。”
赵公公身子一僵,捧着锦盒的手微微抖了抖,当初苏培盛为了安排英华殿的两位公公进敬事房,还给他塞了一百两银子,他秉持着以往做事的原则,只把刘保卿要了进来,没管焦进朝,料想这苏培盛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谁想到,当初一个毛头小子愣是爬上了六品大太监的位置,这皇子们的近身太监换了一茬又一茬,偏生这苏培盛在四阿哥那儿就长盛不衰。好不容易听人说,苏培盛在去年被四阿哥发配到了盛京,是一去不回了。没想到四阿哥刚封了王爷,这苏培盛竟然又出现了,整个一阴魂不散的主儿。
“苏公公说的哪里话,”赵公公的嗓音虚了又虚,“今儿个还有一帮小兔崽子等我安排,我就不打扰苏公公和刘公公叙旧了。等改日,苏公公一定来我这儿喝杯茶,也好让小的有机会还还苏公公的大礼。”
苏伟轻笑了一声,眼见着赵副总管往后退了又退,便也没有再多加刁难,“那就说定了,苏某先告辞了。”
刘保卿在敬事房已是独当一面,手里握着敬事房与内库的财务往来,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平常都来往于敬事房和内务府,很少呆在一处。好在苏伟正赶上时候,把正要出门的刘保卿堵在了屋门口。
“小苏子!”刘保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把苏伟拉进了屋里,“真是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回不来了?”苏伟咧了咧嘴角,随着刘保卿坐到书桌旁,小英子识相地守在门口,让两人好好说话。
“你是不知道,”刘保卿给苏伟倒了杯茶,神色间还颇为凝重,“这宫里什么闲话都有,有说你被四阿哥秘密处死的,有说你在粮庄被人刺杀的,还有说四阿哥把你驱逐出京的,反正是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我和焦进朝,左打听右打听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四阿哥身边护卫重重,我们也不敢轻易靠过去,就一直这么瞎猜着,别提多难过了。”
“是兄弟考虑不周了,”苏伟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反正也跟弘晖阿哥有些关系,我这出了府,就省的被扣了护主不善的罪名。四阿哥那儿也是为我好,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就回来了。没什么大事儿,你们不用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刘保卿拍了拍胸口,“你得空时别忘了去看看焦进朝和贾师父,焦进朝如今有了八品的补子,在慎刑司也是有头有脸的管事了。贾师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