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几个人住一间院子的。”
“你说得也有理,”福晋捏着帕子的手轻放在膝盖上,“不过,年氏到底是不同的,直接以侧福晋的位分抬进府里,父亲又是贝勒爷的心腹,这家世也算显赫,本朝就出了两位封疆大吏,总是怠慢不得的。”
“福晋所言甚是,”诗玥起身低了低头,“侧福晋身份尊贵,妾身明白。要搬去哪里,全听福晋吩咐。”
“好,”福晋弯了弯嘴角,“耿氏和钮祜禄氏已经住了一间院子,你还是和宋格格搭个伴,这几日就收拾收拾,我回头着人帮你搬过去。”
“是,谢福晋,”诗玥向福晋行了一礼。
旁边,李氏慢慢地垂下了头,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四爷府
圣上回京后,为皇子建府的差事又重新开始,四阿哥负责的两座府邸,都已敲定图纸,开始施工。只不过,大量的泥砖瓦石从内务府运出后,原本就让人疑惑的账簿更加错漏百出了。
“爷是说,内务府有人在贪污皇子建府的银两?”苏伟看着被挑出的几本账册,怔怔然地问道。
“内务府本就不是个干净的地儿,这建府的差事油水更大,有人从中牟利并不奇怪,”四阿哥一只手敲在账册上,“只是这建府的账目繁杂,爷跟傅鼐他们查了许久,也无法彻底查清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那爷打算怎么办?”苏伟翻了翻手里的账本,“直郡王、八阿哥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没有,”四阿哥摇了摇头,“他们跟随皇阿玛北巡,进度比我差了些,兴许是还没发现,亦或是另有打算……爷本打算上折参奏,可毕竟证据不清。再加上,之前隆科多被贬,就有传言是因为他参奏了内务府总管凌普,惹怒了皇阿玛。”
“凌普是皇上为太子新立的大旗,这内务府的事儿当真不太好办,”苏伟困窘地挠了挠后脑勺,“依我看,咱们不如再等一等,直郡王与太子不睦,他要是发现这其中的关节,说不定回抢先上奏,到时爷再附议就是了,免得当出头鸟。”
四阿哥缓了口气,向椅背上靠了靠,“如今至关重要的还是证据,爷总得弄清是谁在其中动手脚,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爷门下的人,能堪大用的不多。爷打算召张廷玉来理清账目,有张英的背景在,他们出入内务府也方便些。”
“他们?”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往四阿哥身边凑了凑,“他们去内务府调查,咱们去哪儿啊?”
“咱们去良乡的庄子住一段,带着府里的女眷和孩子们”四阿哥拍了苏伟两巴掌,“皇阿玛十月要巡视永定河,怎么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十三、十四的府邸都已经开工,也不用爷时时看着。等皇阿玛回京了,咱们再往回返。”
“要去庄子何必去良乡,”苏伟不解地扁扁嘴,“良乡有些远,坐马车得近一天,那的庄子也没打点过,不知能不能住得好。咱们去京郊的大粮庄不一样吗?”
四阿哥摇了摇头,站起身负手走到书架旁,“内务府营造司的几个大作坊在良乡,爷想要去看一看,摸清其中关节,才好知道这账目是怎么做的假。”
十月初,皇上启程巡视永定河,太子与十三阿哥随同。四阿哥事先启奏了皇上,获准带上一家老小到顺天良乡的小粮庄暂住。
这次出京,福晋、李氏、宋氏都因各种缘由留在了府里,钮祜禄氏、耿氏和诗玥带着弘晖阿哥、两位小格格跟着四阿哥到了良乡的庄子上。
能出门,苏大公公自是高兴的。因着四阿哥不想闹出大动静,随同的侍卫、奴才也不多,苏伟更是随意,一路上跟着四阿哥赛马扑腾到了良乡。
良乡是京城的西南门户,虽不比近郊,但也算繁华。四阿哥的粮庄在良乡县城外,周边村落较少,庄子里人也不算多,但好歹安静。
一家人住进了庄子西南角空落的大院里,苏伟蹦跶着跟庄头巡视了两圈,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