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苏伟只得特高姿态地摇摇头,所谓名臣,还得看他引荐的。
“额库礼?”四阿哥微微蹙眉。
“是,”常赉拱手道,“奴才在吏部,见到了他的调派文书,是索相批复的。”
“索额图不是告病在家了吗?如今大阿哥借着永定河事风头正盛,他怎么还有心思管这些事儿?”四阿哥把玩着茶碗,似乎漫不经心。
“主子,”沈廷正微微躬身,“属下听说过额库礼,这人原任工部侍郎,后因罪被贬,如今年岁应当很大了。”
“还是罪臣之身啊,”四阿哥抿抿嘴唇,“索相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们多留意一些,省得火烧到咱们身上。”
“是,”几人齐齐俯身。
“主子,人到了,”张保在外躬身道。
四阿哥点点头,冲常赉等人道,“你们先退下,我还要见客。”
“是,奴才们告退,”几人鱼贯而出,台阶上互道寒暄时,一位浓眉星目的青年在张保的引领下迈入大门。
常赉与傅鼐对视几眼,冲张保点点头,几人结伴走出了院门。
“臣年羹尧给四贝勒请安,”年羹尧俯身一行大礼。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起来,我与你父亲也算旧交,咱们不用这般客气。”
“谢贝勒爷,”年羹尧束手站起。
四阿哥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你殿试中选,即将位极人臣,以后是想如你父亲般造福一方百姓,还是留待天子脚下,得沐圣恩?”
“回贝勒爷,臣初入仕途,尚不知己力,愿从基底做起,如父亲般,一步步充实自己,”年羹尧拱手道。
“好,”四阿哥一笑,“那人说的没错,你是难得之才。”
年羹尧疑惑地抬头,四阿哥将册子放回,靠向椅背,“你榜次高悬,为庶吉士应当不差,就依你之言,一步步做起。”
“多谢贝勒爷,臣铭感五内,”年羹尧再次行礼下拜。
张保引年羹尧往正门而去,年羹尧抿了抿唇角,向张保拱手道,“这位公公,我适才听贝勒爷所言,是有人引荐在下。可家父不在京中,我着实想不出是哪位大人,敢问公公可否告知?”
“大人?”张保笑了笑,“年少爷不必介怀,引荐一事无关重要。只要少爷不要忘了贝勒爷的知遇之恩,对那位‘大人’来说已属报答了。”
“那是,那是,”年羹尧微微低头,心中却愈加犹疑。
“苏公公!”不知何处有人叫了一声,尚在思虑中的年二少爷与人猛地撞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张保连忙扶住来人。
苏伟扶扶帽子,“我睡着了,刚听小英子说那谁来了,我就——”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苏伟刚好与年羹尧四目相对,一时傻在了原地。
“这是年家二少爷,”张保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是贝勒爷贴身总管苏公公。”
“年少爷好,是杂家莽撞了,”苏伟严肃相地一躬身,张保挑了挑眉。
“苏公公客气了,”年羹尧略一点头,跟着张保出了院门。
四阿哥书房
“咱家?”四阿哥弯弯嘴角,“爷还以为你不知道有这个自称呢。”
苏伟撇撇嘴,瞪了告状的张保一眼,“我只是听说那年羹尧是个颇有傲气的人,想给主子立立威风嘛。”
四阿哥笑了一声,“你这个威风立的好,爷这府里得是多没规矩啊,一个总管太监和客人撞到了一起。”
“那是意外,”苏伟沮丧地垂下脑袋,复又不服地抬起头,“还不是你,也不提醒我,要不是李英叫醒我,我就见不到人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四阿哥瞥了苏伟一眼,“怎么?一个老十四不够,你还想惦记年家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伟喷了四阿哥一脸唾沫,“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还诬赖我!”
张保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