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手,惶恐无助地点着头。
苏伟在一旁看着,咬了咬嘴唇别开头,对跟来的小太监吩咐道,“快去给福晋宣太医。”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不动神色地站直身体,巡逻的侍卫长上前行礼道,“四阿哥,我等是听见尖叫声赶过来的,具福晋的随从说是,是钟粹宫闹鬼。”
“胡说八道!”四阿哥双眼一冷,“一定是这帮奴才做事不经心,吓到了福晋,还敢推托到鬼魂身上!回头一人赏二十板子,看还有没有人见鬼了。”
众奴才你看我、我看你,纷纷跪下请罪,苏伟环视一周,见尾随福晋的奴才无一不是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模样,看来这回的事儿还有得掰扯。
四福晋被抬回正三所,正赶上太医也到了门口,四阿哥陪着福晋进了卧房问诊。
苏伟转身回了前院,监督行刑。福晋的大宫女诗瑶一直陪在福晋身边,特免去责罚。其余的无论太监、宫女都挨了板子。不过,这些奴才遇事儿只顾自己,把主子扔在原地不管,也着实该受点儿教训。
苏伟听受刑的小太监说了事情的始末,转头让张起麟去库房拿了伤药给他们抹,院子里一片□□声时,中庭传来消息,福晋有喜了。
即便四阿哥当晚极力掩饰事情真相,四福晋在钟粹宫路旁撞鬼,差点动了胎气的消息还是瞬间就传遍了皇宫。宫里的主子纷纷派人来问候,皆被福晋以奴才疏忽渎职的缘由敷衍。但是,架不住人们煽风点火的心态,钟粹宫闹鬼的传言愈演愈烈。
惠妃命宝华殿连夜做道场,还请大师在钟粹宫超度念经,以图安稳人心。但没出几天,又有景阳宫太监被鬼影吓晕的事故传了出来。
长春宫
庶妃刘氏挺着五个月身孕的肚子,由宫女扶着迈出房门,正碰上浣月提着水桶走过。
“刘小主吉祥,”浣月向刘氏一躬身。
“站住!”刘氏叫住要走的浣月,“你也是进宫多年的大宫女,连行个礼都不会吗?见到主子就微微一弯膝盖?”
浣月抿了抿唇,将水桶放下,向刘氏深深一揖,“奴婢疏忽,请小主恕罪。”
刘氏撇了她一眼,也没叫起,转身坐在了廊下,“你这拎的什么啊?”
浣月看了看水桶,低头应道,“宫内近来不安稳,钟粹宫又有闹鬼传闻,奴婢去宝华殿求了净水回来,掸一掸门庭求个心安。”
刘氏秀眉一竖,扬声道“惠妃娘娘都说了,钟粹宫闹鬼纯属谣言,宫内再有偏听偏信者一概杖责不赦,你这大动干戈地求净水,是没把惠妃娘娘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浣月双膝跪地,“奴婢只想给主子求个吉利,绝没有他图,求小主恕罪。”
刘氏冷哼一声,“这罪我可恕不了,来人啊,把浣月绑去延禧宫,交给惠妃娘娘发落。”
“住手!”佟佳氏匆匆而来,“浣月是我的宫女,她犯了错,我自会管教,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刘氏面有愠色,喘了口气道,“我自然不敢插手管教姐姐的宫女,但惠妃娘娘总有资格。还是姐姐仗着身份高贵,连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佟佳氏转头看着刘氏,“请妹妹注意自己的用词,这后宫之主,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正三所
福晋有孕可是大事儿,德妃娘娘一天三遍的派人来问,太医日日入宫请平安脉。如今孩子还没落地,宫内的赏赐已经是一茬接着一茬,连太后都请了送子观音来。整个中庭热闹异常,李格格常抱着孩子坐在廊下,宋格格是整天不出门。
苏伟倒是一如往常的过活,只是偶尔有点儿发愣。
四阿哥最近很忙,总往宫外跑,似乎是皇上派了什么任务给他,还不许苏伟跟着,苏伟就天天坐在屋里发呆。
诗玥小姑娘也好久不来找苏伟了,自钟粹宫撞鬼那天后,诗瑶大病了一场,诗玥被派到了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