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碰到一层细密的汗。
贺见山觉得些不对劲,用手仔细摸了摸,果然额上是汗。他将林回扶起来,借车内的灯光看了看林回:脸色苍白,完全不是平时喝完酒后红扑扑的样子。贺见山轻轻喊了一声:“林回?”
林回没回应。
贺见山握林回的手用力晃了几下:“林回?”
林回还没任何回应。
“老赵——”贺见山的声音冷了下来,“回翡翠云山,打电话让周至赶紧过来。”
赵建华大惊:“周医生?”
周至是贺见山的私人医生,赵建华见过他几次。他感觉到贺见山的心情忽然变得十分糟糕,赶紧踩了一脚油门,飞速向翡翠云山开去。
一到家,贺见山立刻林回抱去了卧室。几分钟后,周至也到了。贺见山跟他简单说了下情况,周至细心检查了后安慰道:“应该用了精神麻醉类药品,就是大家常说的迷/药,不要太担心,代谢掉应该问题不大。”
他给林回打了一针,又交待贺见山:“可能会副作用,多喝水,注意观察。”
贺见山眉紧皱:“确定代谢掉就可以了吗?没其他药了吧?要不要去医院?”
“暂时不用,我待会取一点他的带回去做检验。明天他醒过来后,您带他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可以,”贺见山看了一时间,这会已经快到接近10点,“结果出来了你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贺总。”
周至走了以后,贺见山打了个电话,又喊来赵建华交待了几句,对方点点便出去了。今晚的种种,赵建华觉得匪夷所思。他贺见山回就给他开车,这些年,什风浪没见过,但还是没想到居然真人胆大到敢给贺见山身边的人下药,不会真人觉得林回就是个普普通通小助理吧?
此刻,风暴中心的小助理依然迷失在药之中。贺见山没做过照顾人的活,他显然些焦虑,明明已经在房间守,旁边备好了水、毛巾和干净的衣,甚至厨房里还煮上了粥,却还是觉得什事情没做,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打电话去秋山苑,红姐给叫过来。
贺见山没办法平静下来,他控制不住地一直盯林回看。明明认识八年了,忽然间却好像怎也看不够。
他并非不谙事的毛小子,这几天他思绪虽然混乱,却也清楚地意识到林回在他心里是不同的。或者应该这样说,林回对于贺见山,一直存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吸引,只不过他们彼此的生活紧密交织,盘根错节,遮掩了很多显而易见的东西,贺见山自然而然地所的一切,归结于工作——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所对林回的关心和在意,所对林回的维护和信任,让他觉得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长到贺见山理所当然地以为,林回就是他的一部分。
“工作”就像一个气球,贺见山对林回的欲望装在里面,似乎看不到、摸不,便不存在。随时间的推移,这个气球慢慢充盈起来,越来越大,到了现在,它已经快要涨破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周至打下去的针开始起作用,林回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省人事:他出了很多的汗,眉紧锁,脸上泛起病态的红;睡得也很不踏实,一直来去,像是梦魇,又像是身上哪里疼,总之看上去很难受。贺见山只能一遍遍地帮他擦脸和胳膊,试图将他喊醒喝点水。但是任他喊了无数遍名字,床上的人除了出微弱的呻/吟,始终没能真正醒过来。
贺见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问周至没什办法能让林回稍微舒服点,周至说可以泡在温水里,洗洗澡什的。贺见山听了半天感觉跟处理烧差不多,他很快便将浴缸放满水,随后回到房间,林回抱去了卫浴间放入水中。
温和的水流缓慢漾起细小的波浪,林回仰靠在贺见山的手中,灯光沿脖颈往下碎成沙粒一样的光点,为莹润白皙的身体覆上一层薄薄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