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光是外表,还有那种神态动作之类的。”
一般职业就有职业病,知识分子是读书多的人,一般也有一些特点。比如说,很多人身上书卷气很浓,林振轩就是那样,比如说一般一手字写的挺不错的,比如说会比较清高。
段克己身上不说书卷气很浓,但是确实有知识分子那种感觉,穿上中山装,抱着书的样子,再加上他还架着一副眼镜,完全就是个文化人。
而且邓秀宁看过他写的字,不仅写的不错,还有一些自己的风格特点,看着就像是练过字的。至于清高,这点邓秀宁暂时没看出来。
但是你要说他是个文化人吧,可是他是个锅炉工啊,和文化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邓秀宁其实脑子里也乱乱的,不知道怎么讲,所以她只能想到什么,就和蔡解放说什么。
蔡解放耐心地听完邓秀宁的话,慢慢帮她分析说:“确实是很奇怪,怎么看他的表现,和他实质的样子不太一样。”
锅炉工当然也可以有文化,但是要完全像段克己那样,把自己装扮成文化人,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让你奇怪可能是因为,他身上集中的特质,太矛盾了。”
一听蔡解放这话,邓秀宁一下子就觉得说到了点子上,立马十分认同地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太矛盾了,就像个两面派,一面是向学生们展现出来了,是个有文化有思想的意见领袖,另一面是什么样的,我现在还没看出来,但是我相信,另一面才是他真实的样子。比如,他今天明显不太耐烦吴二妮对他搂搂抱抱的,那个皱眉的表情,还有拒绝的动作。”
“你观察得真仔细!”蔡解放夸赞她说。
邓秀宁说:“还好还好,细节说明问题嘛,他那种人,就是不能只看表面。”
“所以,咱们要找出他的另一面,才能知道背后的秘密。”挖出段克己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解释他背后的动机等等一系列原因。
邓秀宁叹气说:“只是他太擅长伪装了,连和他相处时间很长的工友都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咱们这段时间的跟踪,估计也看不出来多少。”
段克己在大学也待了一些年了,以往都是以老实温吞的形象示人,以至于他突然崛起,成为了学生中的意见领袖的时候,其他的熟人还都吃了一惊呢。
这倒也不是邓秀宁瞎猜的,而是假装跟段克己几个熟悉的人打听了一下而已。
车到了大学这一站,段克己先下车了,蔡解放也忙拉着邓秀宁跟着下了车。
这一站一般下车的人挺多的,所以段克己也没发现两个人。
跟着段克己进入了校园,就看到不少人主动都和他打招呼,而段克己的脸上,也挂着笑容,显得温和又亲切,让每个人都如沐春风。
邓秀宁和蔡解放说:“他那笑,真的好假,好像是面具似得,戴上了,就永远是那一个表情。”
蔡解放说:“确实是的,他那个表情一挂上脸,我就觉得渗人,他眼里可没有半分笑意。”
邓秀宁看得出来,是因为她活过一辈子,看过许多人情世故,没想到蔡解放也看出来了,这就让邓秀宁挺意外的。
作为意见领袖的段克己,现在当然不是烧锅炉的了,而是在一个什么革命小组的办公室工作。
很多活动的意思,比如说举行一个什么宣讲活动,比如说抓哪个资产阶级老师,比如说抄家之类的事儿,大多是从这个小组的办公室发出去的。
他们这儿接到下面学生的检举信之类的,然后开会讨论分析情况,根据讨论作出如何革命的决定。
当然,他们的方式和手段,可没有什么温和的,全都是非常激进且暴力的。林家被搜查被抄,也是从这儿作出的决定。
“这儿简直是万恶之源啊!”邓秀宁低声说。
蔡解放忙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