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什么都是对的!”
吃过早饭,秦占武把孩子哄睡了,就对苏烟要:“我要出去一趟,老战友见见面,你中午吃饭不用等我了。那些菜已经给你洗好、切好了,你往锅里炒一炒就行。”
苏烟点点头,嘱咐他:“少喝点酒。”
苏烟怕孩子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一直陪着他玩了大半天,依依呀呀叫教说话,说话也含糊不清,爸爸妈妈念起来统统都是一个音调:“papa!”
提着他靠着墙也能站一会儿,只是苏烟担心他还太小,骨头没长好,就不让他多站,只叫他在床上爬着玩。苏烟坐在一边织毛衣,一个蓝色的毛线球叫他滚来滚去,兴致勃勃。
到了晚上,他就往苏烟怀里滚来滚去,这是饿了的意思。可是苏烟昨天才打了针、吃了退烧药,是不敢母乳的,冲了奶粉过来喂他。他虽然年纪小却也鬼精鬼精的,开始哼哼几声见苏烟没反应,这才老老实实的抱着奶瓶喝起来。喝完了奶,就犯困起来,眼睛一闭一合。
苏烟拿了毛线球去逗他,就见他果然睁大眼睛,定定的望着那毛线球没反应。苏烟拿过去隔得近一点,就见他飞快的伸出手来,把毛线球抓住,抱在怀里。苏烟笑笑,把孩子放到摇篮车上。她昨天发烧,出了一身的汗,秦占武不肯叫她洗澡,说天气太冷搞不好又感冒了。趁着他不在家,苏烟痛痛快快的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织毛衣。
秦占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苏烟一打开门,就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虽然有酒气,但是人还算清醒,一眼就看出苏烟的头发还湿:“你洗澡了?”
不过也只是这么一问,别的倒没说什么,问:“孩子呢?”
苏烟见他往卫生间走,跟着过去:“已经睡了,白天玩了一整天,现在困了。”
秦占武倒了热水洗漱,见苏烟跟着,叫她回去:“这么冷,你快回去躺在,头发还没干,别又着凉了。”
苏烟见他还算清醒,便点点头会去了。过了一会儿,秦占武洗漱好了,拿了干毛巾过来,一边坐在床上一边给苏烟擦头发:“我今天见到你那位大学同学了?”
江州的大学同学,也就只有那位楚斯了,他是五月份到的,外派到江州机械厂支援二线城市。那个时候苏烟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在食堂遇见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后来,两个人在外面见了一面,楚斯为人倒也豁达,也不问什么,只关心苏烟过得好不好。苏烟知道这不是问自己,是问那个陆英子,她想起自己梦中所见,如果是真的,那么陆英子应该过得不错,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衣食无忧。
苏烟点点头:“我现在很好。”
楚斯看着苏烟略微抱歉的神色,道:“英子,我不怪你,你过得好,我就满足了。你跟你先生的事,我都听厂里人说了。大概一个人无助绝望的时候,是很想让一个人帮帮他,支撑他的。我只可惜,我那个时候没有跟你来江州。要是同你一起来,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苏烟不知道说什么,也是楚斯是对的,要是他跟着一起来,陆英子也许就不会出事,自己也不会来这儿了。不过,都没有意义了。
最后楚斯问:“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相处吗?”
苏烟飞快的摇摇头:“最好不好见面了。”楚斯点点头,此后果然便没有再打扰过苏烟,仿佛就真的不认识了一般。
这是一个很有分寸,做事很体面的人。
苏烟回过神儿来,问:“他怎么了?”
秦占武摇摇头:“没怎么,好像是什么人病了,他去医院找药。那个药很难批下来,他好像在到处找关系。”
苏烟放下自己手里的毛线:“不是他自己生病吧?”
秦占武掀开被子躺进去:“你倒关心他?”
苏烟觉得这个人好没意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原来那个陆英子,偏偏句句话都来茬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