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岳如筝一见于贺之,竟愣在当场,甚至忘记了行礼。
于贺之缓缓上前,道:“我正准备进山找你,不想再此遇到了,真是机缘巧合!”
岳如筝道:“师傅的身体可好?师兄是不是留在小筑?”
“你师傅身体已渐渐康复,邵飏一直守着没出去,听雨山庄也派了一些人手来作防卫。或许墨离得知此情,一时也不会轻举妄动。”于贺之看了看她的装束,微笑道,“如筝,你这个装束,不像以前那江湖侠女的模样,倒像是个山里的姑娘。”
岳如筝脸上微微发红,低头道:“我只是下山买些东西。”
“我上次交代你打探的事情,可有着落了?”于贺之注视着她的眼睛,道。
岳如筝心里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于贺之浓眉一皱:“那个姓唐的少年,果然是连海潮的儿子?”
岳如筝低声道:“是的。”
于贺之愕然道:“原来是真的?为何江湖中从来没人知道他?如筝,你可曾打探到什么详情?”
岳如筝欲言又止,她想到那晚小唐对她诉说的往事,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这是唐雁初最最不愿提及的伤处,她也不愿将之告诉别人。
“师伯,我只是确认了他的身份而已,有些事情他不想说,我也不能追问。”岳如筝轻声地说着,悄悄观察于贺之的神情。
“没想到,真没想到……”于贺之似是也并不太关注这些,只是感慨万千,喃喃自语,“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七星岛岛主,还有这样一个儿子……”
“师伯……”岳如筝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因为印溪小筑曾与七星岛有过节,所以想要从他身上下手?小唐他与连海潮形同陌路,根本从未在一起生活过!”
于贺之蹙眉道:“如筝,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会向这残疾的少年动武不成?”
岳如筝见他面色凝重,心里一惊,急忙行礼道:“如筝知错,只是怕……”
“你不必多想。”于贺之领她走到路边林中,低声道,“既然他真是连海潮的儿子,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岳如筝诧异道:“还有什么事?”
于贺之再次确认左右无人,才正色道:“我要你随他回七星岛,取回印溪小筑的宝物,定颜神珠。”
“什么?!”岳如筝惊呼一声。
于贺之急忙以眼神示意她镇定下来,道:“如筝,你不用这样惊慌失措……”
他话还未说完,岳如筝已截道:“师伯!你这是要叫我去偷盗?!”
“胡言乱语!”于贺之面带怒色,斥道,“我还未曾说清过往,你就如此沉不住气了?”
“那什么神珠,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怎么会是印溪小筑的宝物?又怎么会在七星岛了?”岳如筝急切道。
“所以说这是你师傅不愿提及的往事。”于贺之沉声道,“二十多年前,罗浮山神霄宫的海琼子上人炼制了定颜神珠。此物能在人修炼内功之时起到极大的作用,甚至还可保亡者容颜多年不败。你师傅的父辈与海琼子上人交情甚好,便得到一枚神珠,以此作为印溪小筑之宝。后来,我与你师傅,还有邵飏的父亲邵景书三人在闯荡江湖之时,得罪了七星岛。连海潮生性狂傲,要让我们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我们当时也年轻气盛,不肯屈服。于是,由大师兄邵景书出面,与连海潮立下契约,若是我们战胜,他便将连家忘情剑谱交予我们。若是我们战败,便将定颜神珠双手奉送。”
岳如筝愕然道:“难道最后竟是你们战败,便将那神珠送给了连海潮?”
于贺之长叹一声道:“当时连海潮早已成名,而我们三人初出茅庐,因此在立约之时,双方都写好是我们可以派出二人联手对他一人。但是大师兄一方面怕我们剑法不精,伤及自身,另一方面也有些自负,认为可以利用连海潮的轻敌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