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转、火红通透,好似与日轮共呼吸。
何燕微投来目光,注视着太阿长剑的变化。
到太阳完全跃出水面后,这位摇光真传开口道:“已有一丝光明正大的剑意,但并不稳固,谢师妹还要多多努力。”
谢蕴昭无奈应道:“好,我努力。”
半个月来,谢蕴昭一改以前赖床的习惯,天天都很勤奋地跑来摇光峰下,就为一遍遍地感悟日出之道,以完善太阿剑的“日月剑法”。而燕微,她为了亲眼见识日月剑意,便也很执著地天天来站着吹风。
还很执著地每天都殷殷叮嘱她要努力。
谢蕴昭说:“不光说我,燕微你的剑呢?你抱了一年多的剑,上回还把我揍趴下了,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剑叫什么,又有什么剑法剑意。”
那抱剑的少女淡淡一笑,冷艳的眉目有若梅花绽放。
“待它真正出鞘时,谢师妹自会知晓。”
她语气郑重,显然对本命飞剑极为重视。谢蕴昭曾听楚楚八卦,说要不是宁州剑宗收男不收女,燕微多半会北上拜入剑宗。
想到楚楚,谢蕴昭就说:“听说最近楚楚在启明学堂十分努力,可谓朝悬梁锥刺股地修炼,现在已是不动境中阶的修士了,想必很快就能成就和光。”
“楚楚……”
何燕微拧起纤细的眉毛,分明有些担忧:“她从小就懒散没定性,这一次不知道又能努力多久。”
“懒散也是一种‘道’嘛。”
何燕
微有些责备地看她一眼:“谢师妹也该更勤奋才是。”
谢蕴昭帮友人讲话不成,反而被说了一句,只好缩缩脖子,道:“是是是,回头我就找个时间回去看他们,一定敦促楚楚好好修炼。对了……石无患有同你联系过吗?”
她试探了一句。
原著里何燕微也是石无患后宫之一。这几年下来,谢蕴昭看着,觉得何燕微不像能看上石无患的样子,而石无患似乎也不怎么喜欢燕微,很有点相看两相厌的意思
。但保险起见,谢蕴昭还是忍不住多防范一点,生怕哪天一个没注意,就让什么天外飞来的狗血事件糊了友人一眼。
石无患就算了,她才舍不得燕微她们受伤。
“没有。问他作什么?”何燕微有些奇怪,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换了个语重心长的口气,“谢师妹,我知道你素来与石无患交好,不过……他轻浮太过,谢师妹还是防着他一些的好。”
何氏女郎光风霁月,从不背后说人,这样一句委婉的评价已经是她的极限。
“放心放心,他敢惹我……咔嚓。”
谢蕴昭比了个手势,看得何燕微大窘:“谢师妹!”
“哦哦哦对不起我流氓了。”谢蕴昭干笑,“总之,你认得清他花心的本质就好。”
天光已经大亮。谢蕴昭收起太阿剑,大大伸了个懒腰。
“又是新的一天啦。”
*
谢蕴昭和师兄约了去绣云坊。
谢蕴昭已经是和光修士,兜中更有两万灵石,经济十分宽裕。除开一部分拿去给她师父买一棵新山楂树,剩下的一部分她还能用很长一段时间。前些日子卫枕流不在的时候,她就自己去买了两套挺好的法袍。
结果卫枕流回来后,觉得这样普通的法袍实在上不得台面,非要拉她去绣云坊找孟彧定制。
她前面两套墨绿的法袍就是孟彧亲手裁制。时隔两年多,绣云坊的首席设计师依旧是孟彧,其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谢蕴昭拗不过师兄,加上她师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花!你师兄的钱不花白不花!”),她只能答应下来。
辰极岛的坊市开在天权峰,绣云坊便在坊市正中,雕梁画栋、屏风雅致,窗边有轻纱幔帐随风飘动,十分引人注目。
谢蕴昭在天权峰进学时,不时会和友人来逛坊市,也渐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