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暗恋,就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不需要被听到。
那么,她可以偷偷伏在他的办公桌上,将脸贴在冰冷的板面上,对着他的书签和字迹,对着他天天坐过的靠椅,絮絮地说话……就像他从不曾离开过她分秒一样,她的睫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贴着冰冷的桌面,颤颤地,颤颤地,抖动。
珊珊就十分鄙视她的这种暗恋观,认为她这就是迂腐!
“哎——”珊珊经常将鄙夷的眼光甩向了她:“你真的蠢得可以啊!知道吗,这原本就是个目的性很强的社会,你说,哪个女子不犀利?遇到自己爱的人,使尽各种手段都要虏回来。遇到不爱自己的人,转身就走,绝不浪费一点儿时间和感情。你倒好,把自己陷入了遥遥无期的暗恋中,连表白都不敢!蠢蠢蠢——”
是啊,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我有珊珊那样的敢作敢为的性格就好了!
可是她做不到。
那好吧,蠢就蠢呗,认了!
她觉得她在感情上真是个彻底的失败者,怯懦、清冷的性格,不热烈、不妩媚、不可爱,面对自己挚爱的人,就像个傻子一样。
失败啊失败!
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也不是那种不敢爱的女人,若说不敢爱,她为何又如同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向大队长?
唉,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大叔年呢?难道自己有恋父癖?
付晓诗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扭伤的脚的脚尖,心情患得患失。
“嘟嘟嘟——”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她的思绪。
“谁啊?”她懒懒地问了一句。
“向队让我给你送晚餐来。”窍门的人回答。
是向队派人给她送来的!
付晓诗的心猛地一跳——向队这么关心我啊!
于是她从床上激动地翻身起床,一下竟忘了自己的那只伤脚,痛得她赶紧一只手撑住了床,那只伤脚抬了起来,然后呲牙咧嘴地颠着一只脚往房门跳过去开门。
……
确认过又是一场误会,贾二妹好歹将心放下去了,不过那个付晓诗总是令她感觉怪怪的,这怪怪的是从她的眼神里表达出来的。
付晓诗看她的眼神是飘的,就像有些心虚,又像有点羡慕嫉妒的那样子,这羡慕嫉妒表现得很隐晦,但还是被贾二妹捕捉到了。
不知谁说得的,女人天生就有警犬特性,特别在嗅第三者这方面,那是相当的准确。
也不是说贾二妹就怀疑向国强有什么问题,而是她敢肯定眼前这个付晓诗有问题,心里有鬼!联想到向国强这一贯招桃花的体质,贾二妹明白了,这次向国强又被桃花惦记上了!
贾二妹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安,自己这次面对的可是一个年轻貌美有文化气质佳的第三者!
……
凌晨,睡得正香向国强的手机就响了,手机的铃声将贾二妹也惊醒了。
向国强伸手抓过了手机了,“二哥,爸他……没了……”
电话是向国红打来的。
向国强当场懵了:“什么叫……爸没了?”
“爸爸去世了……”向国红在电话里“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这一声大哭令贾二妹顿时清醒。
向父去世了,他是半夜起床去上厕所,抹黑走在走廊上被一根板凳一绊,绊倒在地引发脑溢血去世的。
向母睡觉浅,只听得门外板凳“哐当”响了一声,只当他把板凳踢倒了,还咕哝了一句:“真是眼瞎了,走路连板凳都看不到……”
等了好一阵后她也没见老伴回屋来,心想:这是拉大屎吗?拉大屎也该拉完了吧?!
于是她喊了一声:“向耀先——”
没人回答她,她便嘴上骂了一句:“死老头子,你被死鬼绊了吗,还不回来!”
又等了一会,还是不见老头子回屋来,她就有些感觉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