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当初怀着你的时候,我期待过你的出生,也幻想过怎么当一个好母亲,可这一切都你爸毁了。”
说到这儿,氤氲在眼眶的里水雾凝结成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你爸是怎么对我的?我刚生下你不到一个月啊,还在坐月子,他就……”
这段不堪的回忆,似是让她有些难堪,她闭上眼,热泪滚滚而下,声音哽咽且带着几分痛苦:“他就把我打进了医院。”
“跟我有什么关系?”严卿元冷漠地说。
文静女士好似不敢相信严卿元这么无情,睁开眼惊愕地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说这些跟我有关系吗?”严卿元讥讽地看她那番装模作样的表情,冷嗤道:“你该不会以为你的遭遇会让我引起共鸣,继而对你产生同情和心软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别天真了好吗。”
“我、我没有。”被看破的文静女士狼狈地反驳说:“我是来补偿你的。”
“补偿?”严卿元嗤笑了一声:“以小.姨的身份?陈江静,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不是这样的。”文静女士激动地站起来:“小元,你听我说,我当初走的时候,跟你爸没离婚,如果认了你,我就犯了重婚罪,我坐牢不要紧,可你有个坐牢的妈,会影响你今后的人生。”
严卿元讥笑地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不是舍不得外头的奸夫,和奸夫给你的荣华富贵?”
“严卿元,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奸夫’两个字似是刺激到了她,她终于绷不住温婉的表情,面孔变得及其扭曲狰狞:“你以为我容易吗?”
她大吼道:“你知道一个没文凭没工作经验的女人在京都生存有多艰难吗?”
“说来说去,不就是吃不得苦?”严卿元丝毫不为所动:“所以出卖色相给人当情.妇。”
“你不能这么说我。”文静女士面目狰狞,手掌紧握成拳头,痛苦地说:“我是你.妈。”
“我妈死了,你是我小.姨。”严卿元突然觉得她这个借口也挺好的:“你自己亲口说的。”
这句话把文静女士堵得哑口无言。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严卿元看着她面色几经变换,忽地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吧台,从抽屉里找出一张金卡,丢过去:“文静小.姨。”
他叫得铿锵有力,还带着点点笑意:“我就你一外甥,还是没什么感情的外甥,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份大礼,你拿回去吧,我这穷亲戚攀不起你这门富贵。”
文静女士彻底愣住了。
她知道儿子会对她有怨言,也想过儿子会抗拒与她相认,但无论如何,心里都是渴望母爱的,毕竟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只要她抱以善意和真诚,儿子迟早会接受她。
可直到此刻,她才猛然发现,这个儿子,似乎是真的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
这怎么行?
她还想搭上京都秦家的,正要开口。
“对了,”严卿元打断她的思绪,温和的眉眼间染满了笑意:“文静小.姨,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明明他笑得很正常,可文静女士却愣是打了个寒颤。
她嘴唇嗫嚅了一下:“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严卿元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现在要去吃饭,你随意。”
要说有多恨文静女士,那倒没有。
他一直就当他妈死了,所以从来也没期望过。
但当她表面以小.姨的身份出现,实际用母亲的身份来跟他卖惨,就恶心人了。
明明就对他没感情,还对他做出一副‘我惨我有理,你就要原谅我的姿态’,特别的让人反感,就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可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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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于头那边回来,马小波招呼两文和兄弟们去场地玩bmx,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