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始发高热,呕吐,腹泻,原本以为只是受了风寒,没有人重视,直到开始死人……
先是一个一个的死,而后是一家一家的死,蔓延到后面,有一个村子竟死了将近大半,而且大夫开的药根本无法控制病情,这样诡异的事件终于引起了官员的注意。
瘟疫这两个字像魔鬼一样将所有人的心占据,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一半人生生被吓出病来。
最后,竟然连县令老爷也染上了瘟疫,衙门张榜悬赏,谁若能控制瘟疫,赏银千两,家中子孙也能在县学就读。
荣楚见时机到了,便让荣素月前去一试。
荣素月怀着忐忑的心情到达了县衙,县太爷见她是名妇人,心中已经产生了不信任,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还是让荣素月医治了。
“这位小娘子,要不是朝廷下派的太医还在半路上,远水难救近火,本官也不会让你一介妇人医治,免得传染了你,害你一家性命啊!”县令崔远无奈道。
荣素月想到来时儿子对她说过的话,笑着应了声是。
“太医可没那么快到,他们巴不得不来,我在孙家书楼里的医书上看到过,瘟疫这种病,传染率极高,一旦染上,若无特效药,百分百会没命,太医们养尊处忧,谁愿意冒这样的险?若是等太医救大家,呵呵,那就是直接等死!”
儿子向来早熟,虽然才六岁已然是个小大人,所以她并不觉得儿子的话有什么不对劲,更别说儿子说得有理,只是县令大人似乎并没有发觉太医迟迟不至的原因,还将希望寄托在太医们身上。
原本对荣素月并不报任何希望的崔县令,那天早上起床后,竟癫狂一般让人去请荣素月。
“来人,本官饿了,给本官拿饭食来。”崔远从床上坐起来,觉得饥肠辘辘,一边让丫头更衣,一边吩咐说。
崔夫人许氏正好端着药进来,听到这话立即就喜了,忙让下人去准备,她则来到崔远面前,见他脸色不再灰白,眼神也十分明亮,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也不烫了,当下欢喜不已,“老爷,您的病好了。”
“啊?”崔远这才发觉,今日他头不晕嗓子也不痛,而且昨天晚上一整晚他也没跑过茅厕,觉得此刻精神抖擞,胃口大开,他亦是喜不自胜,在屋子里快速走动着,挫着手说:“快、快让人去荣和镇请荣家小娘子,哎哟,百姓们有救了,老天怜见,感谢上苍啊!”
荣素月被请到后衙的时候,崔远正风残云卷般在吃饭,见她来了,忙将碗筷放下,站起身迎向前就是一礼,“多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
“大人言重了,小妇人万不敢受大人之礼!”荣素月忙错开身。。
崔远半点没有官架子,连连道:“受得受得,小娘子救了本官,就是本官的再生父母,别说这点礼,就是更大的礼也受得。”
“大人不必言谢,医者以救济病人为已任,小妇人还要感谢大人的信任,敢让小妇人医治呢!”荣素月回道。
崔远道:“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当年的事情我会让人再查一查,我相信,有你如此医术高明的女儿,你父亲不会是能将人医死的人!”
“多谢大人!”荣素月扑通跪在了地上,重重磕头。
她一直怀疑父亲是被人陷害,但苦于没有证据,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崔远能重审案子,她自是感激万分。
崔远扶起她,道:“小娘子不必言谢,正如你所言,医者以医病为已任,而官员自是以查案为天职,如果查出你父亲真的蒙冤,本官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谢大人,谢谢!”荣素月还是觉得感激,她擦了擦激动的泪水,对崔远道:“如果大人不嫌弃,小妇人愿意为所有染病的人医治,分文不取!”
“本官早已张榜告示,有能控制病情者,赏银千两,家中子孙就读县学,本官是父母官,自是一言九鼎,小娘子只管去医治,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