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是。
本来以他以前的性格,马上要到这位自称世界第一邪神的“上帝”面前,怎么说也要上门踢踢场子,尝尝对方的味道怎么样。
但现在一方面他是作为段燃的保护者而来——虽然段燃坚决不承认;另一方面,冬季的欧洲实在是太太太太冷了,闻离晓就是有十分的雄心,在冰天雪地中也被冻得一分都不剩了。
还是把地母神那里剩下的半块“严厉”拿回来,直接把欧洲这里的气候修改成冬暖夏凉再说……闻离晓内心嘀咕了一句,顺从地把那个粗劣的十字架挂在脖子上,留在围巾外面。
段燃对他伸出手:“来。”
闻离晓盯着那只套在羊皮手套中的右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惑。
“牵着你啊。”段燃咳嗽一声,拉了拉围巾,“在我设定的剧本里,我们是一对兄弟,这么大的风雪,哥哥牵着弟弟有什么问题?”
闻离晓眯了眯眼睛,倒是不愿意退让:“为什么不是我是哥哥?”
之前段燃就一直“小朋友、小朋友”地叫他,他的年龄比段燃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段燃手掌在闻离晓脑袋上拍了拍,然后平着拉到自己脸上,随后扬了扬眉。
闻离晓:“……”
你等着,他现在就修改自己的身高!
段燃补充了一句:“越高挨冷风吹越多。”
闻离晓铁了心要给他点教训,没用动摇,动用“美丽”的权柄,把自己的身高改成了两米。
高大和英俊挂钩,这让闻离晓在修改时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力量。只是还不等他觉得满意,脖子、腰部、脚踝处“嗖嗖”的寒风就让他差点蜷缩起来。
他的身高虽然高了,衣服还是原来的大小。
天上的雪花落入散开的围巾中,让闻离晓全身都激灵了一下。
段燃猛然大笑了起来。
闻离晓斟酌了一秒钟用触手变成衣服挡一挡、还是缩回去,看着段燃笑得直不起腰,做出了第三种选择。
他放出几条触手,卷着段燃吊在半空,像举着一把巨大的阳伞,挡住天上飘落的雪花。
段燃脖子和手腕都被触手牢牢地裹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再冷漠的邪神,触手都是暖的。”
闻离晓的触手本来温度偏凉,但是在这种冰天雪地下,确实摸起来热乎乎的。
“惩罚”变成了“奖励”,闻离晓松开触手,让段燃掉下来。
段燃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漂亮地站稳在地,有些失望地问:“这次这么快就结束了?”
闻离晓恍惚中有种自己是气力不继的中年男人、交完公粮之后老婆欲求不满的感觉。
他把身高拉回正常状态,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抬腿向前面的城市走去。
段燃笑着跟上来,顺便帮闻离晓整理了一下围巾。
……
来的路上段燃向闻离晓科普过,“上帝”出现之后,不信仰教会的欧洲人大部分都在政府的号召下搬迁,在俄罗斯组成了新的欧洲国;现在欧洲剩下的居民,基本都是教会的深信徒。
对于一般的邪神而言,这种信徒就是最美味的醇酒、烤羊排、巧克力,能忍住多久不吃掉取决于这位邪神的理性还剩多少。
恰好,“上帝”的理性并没有剩下多少。
所以闻离晓本以为自己进来之后看到的是一座死城,充斥着被上帝侵占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和满脸癫狂的狂信徒,没想到进城之后,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人来车往、街道上店铺开张,时不时就有客人进出,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祥和安宁的笑容。
人行道上有一家三口出行,母亲牵着幼小的孩子,父亲撑着伞挡着雪,热烈地讨论着周末的计划;街角的乐队抱着几个乐器吹奏演唱得呜哩哇啦,也不知道是乐曲风格还是跑调。
除了空气中四处弥漫着的不低的浓度的神秘之外,这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