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儿,一辈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了。”她笑着对宋大夫人说,这样的场面话她从孩子时便会说了,如今过了多年也忘不了,何况她确实喜欢这个温温柔柔的嫂子,温温柔柔的小姑娘。
宋大夫人也不推辞,只是高高兴兴地谢了:“如此,得多谢侧福晋了。”一面又让柔姐儿谢过宋舒予。
随即说着话,便将话头儿扯到了玉姐儿身上,宋舒予漫不经心地瞧着宋大夫人真心疼爱的玉姐儿的样子,又对玉姐儿笑了:“这长时间光顾着你姐姐了,转眼玉姐儿也有十岁了吧?”
“是,今年过了生辰,十毛岁。”玉姐儿虽恭谨,却也有些大方的样子。
宋舒予漫不经心地扯着唇角,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但不妨碍她欣赏这样的人,好比那位云华仙子,而如今这位,到底稚嫩了些,还有些少年意气和浮躁和小家子气,再过两年,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惜这一身气度,便没有当年的云华三分。
初见之时,即便低于尘埃,云华眸中的光华却仍足以令人倾倒。
她稍稍垂眸,慢慢摩挲着腕上玉珠,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三人说话。
正说着话,阿染进来了,声音脆生生的好听极了,她没出府,没嫁人,继续给胤禛当着小钉子,在西院里尽职尽责地发光发热。
“主儿,嫡福晋吩咐人送了新缎子来,您瞧瞧?”
嫡福晋这样出了一回,身子果然好了,如今虽还吃着药,却也把府里的各种事情接了过来,繁琐的自然有人打理,只是理家的人好歹是正经主母。
宋舒予道:“让进来吧。”
来的是荟儿,自打巧儿嫁到了前院之后,她便自梳做了嬷嬷,从此坐着四福晋身边第一得意人的位置,巧儿在四福晋病重虽然回来后院服侍,但是到底怕幕僚清客夫人们的闲话,也怕坏了规矩,自打四福晋大好了,也不过常到正院坐着,等闲事情皆不管。
荟儿笑着跟宋舒予见了礼,又对着宋大夫人见了礼,宋大夫人是三品诰命,身份也算尊贵,荟儿自然得恭敬着些,她笑着道:“这些个缎子,都是下头新采买的,福晋让奴才将这些给端主儿送来,这些便是您的了。”
一面说着,一面挥挥手,已有丫头下人们捧着缎子进来,以柔见此,便撤了里头罗汉床上的小桌,让将缎子都摆在了罗汉床上,只见一匹匹缎子绯红翠绿的垒在罗汉床上,都是质地不错纹样新鲜的新缎子,以柔抓了赏钱给荟儿,然后笑着送走了她。
宋舒予瞧着满满的缎子,她素来是个手头松散的,此时便道:“既然如此,索性嫂子就让柔姐儿玉姐儿选些带回府里,不论是裁衣还是做被,都是极好的。”
说到底,偌大的生意养着她一个人,底下的绸缎庄得了什么好料子自然要给主子留,江南的新花样也能不远千里地送过来,这样品相的东西她还是看不上的,这些四福晋虽然不清楚,却也知道宋舒予一贯衣裳料子都是顶好的,这样的东西只怕看不上眼,但是她送了,便是嫡福晋的大度和一碗水端平,并不一定要求宋舒予感恩戴德的喜欢。
宋大夫人笑了,知道这位身为亲王侧福晋的小姑子手头宽松,她也听丈夫说过,□□母生前积蓄多都给了这个小姑子,如今也不多推脱,只是笑着答应了,一面寻思着要在旁的礼上找回来。
得了她的允许,柔姐儿和玉姐儿便各自选了两匹缎子,从颜色上便能看出二人的性格了,柔姐儿择了天蓝和豆青二色,锦缎柔软,并都是云纹的,只看颜色便是十分温柔的。
玉姐儿却选了桃红芍药花样的缎子和朱红素面的缎子,宋大夫人笑看着两个女孩儿,然后含笑谢过了宋舒予,又道:“这样的好东西,也是侧福晋舍得给两个孩子了。”
“女孩子,总是要有些好衣裳好首饰的。”宋舒予笑了,慢慢摩挲着腕上的玉珠,漫不经心地对玉姐儿道:“前些日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