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咽了口唾沫。
赵平安亦是如此。
馒头也好,布料也好,前世所见的各种胶体也好,他能够想象到的这个时代会有的材料都不会有这种柔软的触感。
那么,只可能薛祁这个人……她本身就是女子。
赵平安有些傻眼:“你是……女的?”
“嗯!”
事实上,当这句话问出口时赵平安就已觉得不对劲了。
从前,他的确无数次的想过,薛祁要是女子就好了,他要真是女子,说什么他都得娶回家当媳妇儿。但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就薛祁以往的行事作风,还有比男子都干脆利落的做派,哪里有女子的柔婉?
尤其是在这个不管男女都是长发飘飘的时代,女生男相,男生女相真的太过常见。
不是他替自己狡辩,有些男子长的真的比女子好看,他之前就遇到过不少,为此,他还特意盯着人家耳朵去瞅,就想着万一真像电视上说得那样,叫他碰上了呢!
然而,别说耳洞,连个耳屎都寻不见。
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放弃了,爱咋咋地吧!扮不扮男人都不如他读书重要,爱谁谁。
几项综合起来,这也就导致了他后来对薛祁没有丝毫的怀疑,乃至今日看见她换回了女装也没有疑心。
此时,赵平安不知自己的手在人家身上覆了多久,直到薛祁幽幽的一句:“换做旁人,你现在已经死透了”,才把他唤了回来。
想想薛祁往日的作风,手起刀落的利落劲儿,赵平安冒了一头冷汗。
还别说,要不是今日出手的是他,换作旁人,这个举动足够让他这十几年的辛苦就此作罢。
赵平安把手放了下来,随即薛祁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刚刚她也是紧张的。
“抱歉,我不知道……”话说到一半,赵平安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不敢看她,羞道:“不过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叫我好一番误会。”
薛祁只道:“忘了。”
“这种事也是能忘的?”
“你很在意?”
“当然在意。”
“哦!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刚才是不是去找时瑞说了什么?”
赵平安退后一步,面色不改,当机立断的撒谎道:“没有。”
休妻的事儿他肯定不会说的。
薛祁眯起了眼:“难道不是谋划着怎么休妻?”
“你跟踪我?”
“这不是带了脑子都想得到的事吗?”
赵平安“……”
他一开始确实没想到这层,还是得时瑞提醒才反应过来,难道是他脑子不好使?
薛祁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覆在他脸上,满眼神情:“赵平安,你不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吗?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就你这种性格,怎么在官场上打拼?”
赵平安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些都是他师傅需要考虑的,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迎合千万人都不如拍好他师傅一人的马屁,这个内情他要怎么跟薛祁解释?
但薛祁要的却不是他的解释,只是接着道:“幸好有我这个贤内助,娶了我,你省了多少事……对吧!”
“也是哦!”
“你知道就好。”
薛祁放下了手掌,转而走向屋里何处摆放的龙凤红烛跟前,一根根吹灭,只留了两支离得最远的蜡烛,亮度低的可怕,尤其是到了他们跟前,只凭烛光很难将光和热传递。
昏暗的环境下,将将能看得清家具的摆放位置,和依稀两道人影的轮廓。
赵平安还想着她这是要做什么,下一刻便见薛祁迈着步子踱步到他跟前,扯着他腰上的带子轻拽着他走到红帐前,赵平安也是顺势而为。
屋内两道人影绰绰,只听薛祁轻笑道:“相公,春宵苦短,不如早点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