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这话吗?
虽说官府每年也会偶尔资助那些穷苦人家,但总是治根不治本,赵平安这一手倒是玩的溜,既得了实惠又得了名声,两相不误。
转眼间,到了来年开春。
等魏帝再问起赵平安的事,钱智只道:“陛下好眼光,赵大人自打上任以来,励精图治,一直没闲着。”
“他又干什么了?”
钱智捋着手指头,一件件说道:“冬日里趁着闲时研究了几桩陈年旧案,帮着抓住了几个罪犯,其中还包括一桩连环杀人案……”
“而且,马上不就要开始播种了吗?底下人说他又在研究什么压井。”
说到这里,魏帝神情一顿:“压井是什么?”
钱智摇摇头:“不太清楚,只说是比井方便,压一压就能出水。”
一个说得迷迷糊糊,一个听得迷迷糊糊。
三言两语终究太过笼统,魏帝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这压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很快终止了这个话题。
开春得的这消息,直到炎炎夏日,等到这压井都普及到宫中了,魏帝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有一日清晨,魏帝自后宫出来,随处转转,结果就瞧见一小宫女对着一个立起来的小铁架子弓着身子上上下下。
魏帝好奇,离近了才瞧见,这小宫女正两手握住铁架子的把手一下一下的往下压,而随着他的动作,那铁架子的管道处也开始涌出一道粗壮的水流。
“这是何物?”魏帝忽然出声。
小宫女扭头,见是陛下,慌不择乱的跪伏在地,行了礼后才回说:“回陛下,这是压井,压一压就能出水。”
说着,她还跟着展示了一番。
说起压井,魏帝这才想起春日里还与钱智说起过此事,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压井都普及到了宫里他竟然才刚知道。
气愤之余,魏帝屏退了众人,对着那压井身体力行了许久,等玩够了才回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以后底下人还说呢,太子跟陛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兴趣爱好都一样。
要知这压井刚普及到宫中时,太子带着长生也就此物身体力行了许久……
等到魏帝回了御书房,再见到钱智,不免要问起此时:“这压井都普及到宫里了,为何从未有人告诉过朕?”
钱智不解:“陛下,这压井省时省力不怕受冻,比之水井安全性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这不是件好事吗?”
魏帝黑了脸:“朕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陛下的意思是?”
“平安已经研究出此物,为何不提前知会朕?”
“陛下,这是工部的职责,所以……”
钱智想说,这点小事还不用特意禀报,但看着陛下的神色,这话他说到一半便住了口。
“下次,凡是有关于赵平安的折子直接送到朕这来,朕亲自过目。”
钱智“……”
这偏心偏的。
但他最终还是回了个:“是”,陛下要任性,他这个做臣子的也阻拦不了。
而在这一年,昭和十六年,除了锅灶,压井,赵平安还干了件大事。
改良沤肥技术。
刚知道此事时,魏帝尽管对赵平安抱着很大期望,但也担心他深陷其中。
作为皇帝,他当然知道改良沤肥技术对于粮食增产起到的作用,而这个研究其实朝廷自己也在做,只可惜,过了这许多年,也没弄出什么水花。
只凭赵平安一个人,想在改良沤肥技术这项做出什么成果,难于登天。
不对!
魏帝心中暗道:登天他已经做到了。
可就算能做,改良沤肥技术并非一日之功,只怕要耗上许多精力,若是做得成,自然是值得,就怕最终的结果一无所获,反倒是叫他受挫。
并非他愿意将赵平安想的太脆弱,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