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的亲,赵平安也不好说什么,人家不欠他的。
至于他干爹,朝廷规定,四品及以上才需要上朝,但归根结底,他干爹还是五品,上不得朝。
思及此,赵平安转身,拱手,给自己身后那几人老大人深深鞠了一躬,恭敬说道:“多谢几位大人。”
“谢什么?”一位老大人阖着眼,抚着胡须道:“你是帝师门下的人,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自然不能让你太过难堪。”
“这样啊!”
赵平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还以为几人都是跟他一个想法呢!原来是顾及着帝师的面子。
看样子,事态比他想得是还要严峻。
赵平安苦笑一声,看来,让这些人扭转观念,任重道远。
不过,他今日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
刚这么想,就听旁边另一个圆头圆耳圆肚皮的老大人也开了口,老大人满眼笑意:“对嘛!年轻人就得有点闯劲儿,不能太守旧了。”
这老大人姓和,便是负责棉花种植监管事宜,所以对于赵平安的名头有所耳闻。
说完这话,只见和大人走向了赵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的眼神中,赵平安看的出和大人的赞许和鼓舞。
只听和大人上前两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孩子,听说那棉花是你捣鼓出来的,你……很好,老夫很看好你。”
赵平安刚要说声“您过誉了”,就听和大人接着开口:“不过今日这场辩论,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怕是帮不到你太多,能不能赢还是得靠你自己。”
赵平安拱了拱手,如实道:“和大人,下官省的。”
和大人笑着点头,又回到了另外几人身边。
此时,龙椅上。
魏帝看着眼下的这局面,再看看赵平安,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平安,朕依了你的要求,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再多,即便他是皇帝也要遭人非议。
形势初定,差不多时,这场朝堂辩论也要开始。
就在此时,周谨然看着人手悬殊的两方人马,心里得意,但想着前两日自己女儿回家时的那副狼狈样,又忍不住对赵平安开了口:“赵大人,听说小女前两日在赵大人家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周谨然说这话的时候,文武百官们也朝他们二人看了过来。
毕竟事情是因他们而起,且前两日的风波他们耳中也有听闻,周大人此时挑明,自然是打算率先出击。
赵平安扭过头,迎着周谨然眼中的怒火,神情自然地回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大人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只怕是要误会的。”
周谨然神情一滞:“误会什么?”
他问的这话也是众人想问的,此话一出,众人自然都看向了赵平安。
只见赵平安微仰着头,理所当然的回道:“自然是误会我与周小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了。”
“呸!你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
眼见着周大人表情越来越黑,赵平安眼神中带了些玩味,接着开口:“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倒是无所谓,但既然周大人一家极遵循女德,话可要说清楚。”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变,带了些冷凝,就连语气中也带了丝宣告的意味:“事情不是发生在下官家中,是在门外,自始至终,周小姐都从未踏入过我家大门半步。”
只一句话而已,周谨然见他硬是把这一句话牵扯出这许多道理,就好像他家闺女上赶着送上门儿一般。
想到这里,周谨然心里已是将他骂了一个来回,当碍于脸面,不好骂出口,只能冷笑一声,讽刺了他一句:“牙尖嘴利。”
“大人过奖,下官惶恐。”
赵平安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