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写了几句诗,才又拿给诸位考官们看看,也试试。
看着纸上笔画带勾的字体,众人有说有笑,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一群等待着改卷的官员挨个都写了一首自己作的诗,就着上面的字迹,也跟着探讨探讨。
古人常说,只要境界到了,烂笔也能写出好字,他们倒是想试试,用这样的笔,怎么才能写出好看的字。
软笔用习惯了,硬笔总是不大顺手的。
众人你写一首,我写一首,大家写的都不好,众人也时不时的调侃两句,今日只是试试这笔的字迹,所以每首诗后还署了各自的名字,留待比较,
纸张从头传到尾,不一会儿便写满了一张纸,众人审美也都差不多,很快便挑出了其中写的最不错的一首,再瞧瞧后头的名字,赫然是云逸。
还是主考官大人最先开的口:“云逸,你这字写的不错。”
云逸起身拱了拱手:“大人过奖了。”
“不是过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下官惭愧。”
“……”
等到主考官大人与云逸一轮客套过后,众人也跟着品评:“还别说,云逸写出的字跟咱们写的的确不一样,瞧这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字迹规整,定是在家中练了许久。”
“的确是写的不错。”
听着众人的夸赞,云逸腼腆的笑笑,只一脸谦虚的道:“诸位大人折煞下官了,写字的功夫下官比不上各位大人,只是在家中苦练了许久。”
众人见他不自傲,也不吝啬,继续夸奖:“你就别谦虚了,这炭笔才出来多久,?即便是在家时比我等练得久了又能久多少?”
云逸想说,起码他比他们多练了两年,但考虑到赵平安,考虑到不给姜家惹麻烦,这个锅也只能由他暂时背下。
两年前,赵平安中秀才的时候,他就有关注过这炭笔,无意之下还跟着学了制造的方法,尽管眼前的这炭笔与之前相较还是做了改良,但到底是用柳条烧制出来的,眼下还是不便公布于诸位大人眼前。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两年前他还在在鹿鸣郡学政处为官,如今却是被调来了京都,尽管有家族在背后为他谋划,但能够这么早的回到京都也是他运气好。
不过,说起赵平安,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样了?是不是还在筹备着举人考试?
两年未曾联系,主要还是当初没留下地址,若是要找,还得托那炭笔店代为传话,不过,若是那孩子争气,早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有缘自会相见。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会试阅卷。此次参加会试者愈千人,阅卷是个大工程,而前期的准备工作就更是繁琐,足足花费了三天,才将参加会试的考生们的试卷誊抄、对卷完毕。
事实上,会试不仅是考试严格,试卷的批改也是层层把关,收上来的试卷统一要进行糊名易书。
糊名易书是两件事。
糊名,顾名思义,就是对考卷上考生的名字,包括所有的个人信息都要进行隐藏,免得有考生在上头留下记号,又或是有熟悉的考官认出自己门生的名字加以包庇,所以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糊名之后便是易书,易书,也就是将每张考卷上的文字原原本本的誊抄到另一张卷子上,但与考生们使用的墨水不同,誊抄所用的皆是朱砂,以此来做区分,
因为颜色的不同,考生们原本用墨水书写的试卷叫墨卷,用朱笔誊抄后的叫朱卷。
等两份卷子誊抄后,再由对读人员进行对卷,确保每一个字都不会出错,如此,这一份答卷才算是整理好。
整理用了三日,一直到三月初四,考卷才开始进行批阅。
每一份经过批阅的试卷最低要经过三名考官的阅卷,批卷,且末尾处还要留下批卷人,对卷人、誊抄人的印信,如果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查证。
能走到这一步,学子们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