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二人所料,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登门,都是说年初了前来拜访,可正常来讲,初一初二大多都是走亲戚,拜访生人还是少有,但具体是什么缘由,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经过昨日的打听,他们也了解了不少,虽说有人觉得赵平安惹事儿,但也有不少欣赏他义气的人家。
金龟婿不好找,更何况是这般情义深重的金龟婿。
此时,姜家大门口。
人围了一堆,大多都是有意向的人家的亲眷或是媒人,先来探探路再回去交代,毕竟这种相看的事情,没有一定的了解,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自己也不好上门。
门外叽叽喳喳,沸沸扬扬,多是相熟的人家,虽然今日会来相看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大多都是官宦,看中的也是赵平安以后的前程。
且不说他自己的文采,背后有帝师撑腰就足以看出许多。
外头来的大多都是六七官职的人家,这也在预料之内,毕竟四五品以上的贵女不差女婿,八镹品的官位又低,知道自己没什么戏,唯独这些不上不下的官员想做一次伯乐,赌一赌他以后的前程。
屋里,姜鱼林、赵平悦原打算按着原有的计划进行接待,一个负责男客,一个负责女客,分开接待也能快些。
可还没等家里几人正式接待,薛家送的年礼就到了。
这会儿,正是外头人多的时候,薛家的马车就直接在门外停下,倒不是薛祁回来了,而是他家的管理内事的老管家,显然是奉命前来。
至于奉谁的命?自然是薛祁。
马车上刻着薛家的家徽,很好认,不仅如此,老管家今日出门还带了六个下人,统一着红衣,喜气洋洋。六人手里都抱着红纸包的年礼,有布匹,也有装在盒子里看不清内里的,但看那布匹的料子,盒子里的东西想来也不会差。
为首的老管家走在最前方,手里大落落的捧着红纸写的礼单,瞧这模样,比之寻常送礼要显得庄重得多。
在众人眼中,此举可疑,而在姜家门房看来,也是一头雾水。
这又是搞得哪一出?
人群中有人开口:“薛家为何给这家人送这么重的礼?”
“我也觉得奇怪,据我所知,这家的姜公子和赵公子都是走的科举的路子,薛家是武将,文武本就有隔阂,按理说薛家也不该跟他们有牵扯。”
“谁知道呢?”
“……”
毕竟薛祁走了一年多,有人忘了他跟赵平安的关系也是正常,只可惜,老管家今日过来就是奔着打脸来的。
只见老管家笑眯眯的对着众人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家表小姐与赵公子定了亲,而且我家少爷也与赵公子是同窗,关系极好,这不,老奴这才来送来的礼。”
众人一听,傻眼了。
“这……”
“定了亲了?”
“不是说没定亲吗?”
“重点还是跟薛家,比不了比不了。”
“……”
来的这群人你言我语,大抵是从震惊到接受,从接受再到自暴自弃,而薛家这位老管家,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张笑脸,凭借他一人,舌战群儒,毫不落败。
门内听着的下人赶忙回去禀告此事,如今,不仅是外头,连里头也跟着热闹起来。
跟着下人传来的消息,姜鱼林赵平悦包括小长生,三人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今日的焦点赵平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什么时候跟薛家定的亲?”
赵平安缩着脑袋,小心答道:“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信吗?”
“信?”,赵平悦看着他,怒道:“我信你个鬼。”
赵平安“……”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挠挠头,赵平安看着他俩,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定亲,只是有这么一说,估计是薛祁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