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林冷了眼,怒上心头。
按照礼法,按照辈分,郑氏大他两辈,还是他亲爷爷的妾室,也不知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妇人从前就横在他爷爷奶奶中间,闹得两人分离,如今还敢对他起了心思,她还真当自己是金玉做的,人人都抢着要他不成。
毫无廉耻,不知所谓。
思及此,姜鱼林只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是嫌弃至极,但郑氏却像是不知所觉一般,眼神迷蒙,到了这种时候,索性破罐子破摔,甚至还想朝着姜鱼林扑过来……
姜鱼林酒量好,药劲儿也没起来,再加上他平日本就是个极克己之人,所以此时尚能保持清醒,便顺手从一旁拿了个花瓶过来,朝她敲了下去。
郑氏头上流了血,人当时就晕了……
尽管当时情形复杂,但姜鱼林向来是个冷静之人,将她用被子裹起来,囫囵塞到了床底下,又找了两个从前家中的下人让他们在此门外守着,才又让人将他驾车载了回去,找他那几个弟弟弟妹前来相助。
听到这里,赵平安心中激愤不已,也有些后怕,好在姜鱼林没被那疯妇染指了去。
男孩子在外面果然要保护好自己。
至于惊闻此事的姜鱼墨、赵平悦本就与郑氏有过节,自然是暴怒,说是定要那郑氏好看,当即披了厚厚的外裳,又叫人套了车,匆匆去了老太爷那处。
原打算让姜鱼林在家休息,毕竟他此时身体有异,这个点儿又找不着大夫,但他非要跟着来,说自己扛得住,忍一忍就过去了,几人也只能遂了他的愿。
姜鱼林从老太爷那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也没有让人叫老太爷醒来,所以此事并无人知晓,处理起来也并不难,无非是怎么把此事掩盖住,以及怎么处置郑氏。
一想起此事,姜鱼墨就气得不行,他谪仙一般的哥哥。怎么就被这种人给纠缠上了,平白污了眼睛。
“她今日的举动若是闹到有司衙门,定叫让她进了猪笼。”
此话一出,赵平悦立时否决:“不可!”
报官是万万不能的,若是报了官,此事必然会传出去,若只关系到郑玉娥也便罢了,偏偏又扯上了一个姜鱼林,这就难办了。
姜鱼林如今身份不同,在朝为官不好牵扯到这种官司上来,尽管不是他的错处,但说出去终归是不好听,再加上此事又是一桩丑闻,若是传了出去,不光是郑玉娥的名声,整个姜家都是一损俱损。
所以,以如今的开放程度,报官是下下之策。
不光是此,姜鱼林还有别的顾虑:“此事毕竟荒唐,不好叫爷爷奶奶还有我爹娘他们知道,他们本就有嫌隙,若是叫他们知道了,这嫌隙怕是要更大些,想修复怕是都不能了。”
赵平安倒是认同他这个说法,姜鱼林唤他们过来无非是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最好是能够让郑氏消失,合理的消失,且让此事彻底泯灭。
就看他们采用什么办法就是了。
其实在赵平安看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郑玉娥,但这样的决断却无一人能做出,即便是姜鱼墨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如果真要他去杀人,他也是不敢的。
赵平安倒是敢,毕竟他组织杀海盗时,几十条性命已背在了身上,只可惜他生就一副现代思想,这种勾引人出轨的事情,就算是按照现代法律,至多也只不过是关几年罢了。
若是寻了个好律师,兴许还能反咬一口,说是那男子强J,兴许还能判个无罪释放。
所以,赵平安实在觉得,还是他娘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他记得他娘临终之前可是嘱咐吴嬷嬷打杀过不少下人,眉头都不皱一下,据他所知,那些人的罪名绝不致死,但他娘还是嘱咐人下了杀手。
还有一个李程桀,死的更惨。
说起来,他和他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