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的,再不济也只是在外舍混几年,镀个金再出来,像这样直接被退学还是极少见的。
有人朝着崔夫子喊道:“难得今日一聚,崔大人,莫要再跟这小儿争论不休,来与我等一醉方休。”
也有下人瞧着这情形不对,便打算去了寻王大人来,但这一时之间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
崔夫子见舆论都朝他这一边倒下,昂着下巴,有些得意的看了赵平安一眼,便转身朝人群走去,但只是刚行了两步路就停后头的赵平安幽幽的辩了一句。
“崔大人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这天高七十万到一百万丈,地厚两百一十二万丈,小子知天高亦知地厚,如何就是黄口小儿?”
“胡言乱语,真是胡言乱语”,崔夫子扭头斥道,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赵平安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您若说是胡言,那就当是胡言!小子也只是知道,无法给您证明,不过相对的,崔大人也证明不了小子说的就是错的。”
明面上虽是这么说,但只有赵平安自己清楚,他说的是对的,只可惜他确实证明不了。
崔夫子见他装得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一点依据,完全就是为了争口头上的威风,还忍不住讥讽了一句:“我倒是觉得,这天再高也高不过人心,地再厚也厚不过你这脸皮,幸好你如今不是我门下的学生,到时叫我省了几分心,不过听说你另外又拜师了,也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收了你……”
“啧啧啧!”
“从前倒是不觉得,如今倒是觉得崔大人说话风趣的很。”
“哈哈哈!崔大人快人快语,也是个妙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管此事对或是错,因由又是什么,便随意评说,皆是站在了崔夫子那一边。
官官相护的道理叫他们玩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赵平安觉得,今日上演《窦娥冤》还真就是演对了,这一出跟窦娥冤里写的还真就是有些神似。
真理总被权力所歪曲,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本能所相信的。
而这一幕,恰恰就被老帝师和姜鱼林看入了眼里。
他们来了有半天了,只不过听见赵平安与崔夫子一直在分说,便打算瞧瞧他会怎么处理,没曾想结果却是这样。
一人之口难以敌众。
姜鱼林神色暗暗,从前便听说书院有个崔夫子与平安不对付,但他一直没当做一回事,不曾想竟是如此,难怪他当日总说不愿去国子监。
思及此,姜鱼林心中难过的紧,不过这话若是叫赵平安知道了,定会笑出声来,他当初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姜鱼林脑子里存事儿,手上力气便没控制住,挽着老帝师的手也忍不住使了几分力气,倒是叫老帝师多看了他两眼。
老帝师往前踏了一步,便是带着姜鱼林走了出来。
“哦?听诸位所言,老朽今日才知道自己竟是倒了大霉了。”
众人闻声望去,见是帝师前来,都有些震惊,连忙躬身行礼,有些入朝晚些不认识帝师的,见众人行礼便也跟着行礼。
“拜见老帝师!”
“老帝师近来安好。”
众人嘴上问候着,心里还忍不住多想,王大人好大的面子,过个四十整寿竟把老帝师也请了来,这是何等荣耀?
只是,老帝师刚刚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倒了霉?
正好在此时,王大人也闻讯赶了过来,本是因着赵平安的事情,没曾想却在此处见到了老帝师,便也跟着行了一礼。
不过他此时心里也是一头雾水,老帝师怎会过来?还带着姜鱼林。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老帝师似是有些埋怨的道了一句:“钧然,你倒是来的晚了,连自己儿子被人欺负了去都不知。”
王大人对老帝师忽然出口的这话还有些不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