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而来的少女一身素衣,衣袂款款,面上眉眼精致,恍若隔世,这附近原本就不止他们四人,但凡见了她的就无有不惊叹的。赵平安倒是觉得他这妆容浓了些,却不掩国色,毕竟是为了舞台效果,可以理解。
他凑到了薛祁身旁,装模作样的“吸溜”一下,又擦了擦口水,贱嗖嗖的说道:“薛祁,你要是女人……”
话说到一半儿,只见薛祁立马甩了个眼刀过去,直插到赵平安的心脏,他也是个活宝,立马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薛祁实在没忍住,又踢了他一脚。
赵平安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吃痛的揉了揉屁股,表示十分委屈:“我这次什么都没说。”
薛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主要还是赵平安这出做派太欠揍,让他忍不住想踢他。
赵平安“……”
想也不能想?
主要还是赵平安这出做派太欠揍,让他忍不住想踢他,薛祁觉得这小子就是故意的,被踢了那么多回总该长点记性吧!换了旁人总要收敛些,偏偏他不,次次都往枪口上撞。
挨揍?活该!
至于另外两人,看着薛祁这情形面上不免有些异样,单一个薛祁也就罢了,就连赵平安也是如此。
要说赵平安,眉眼算不上精致,确实比不上薛祁,但也是个俊俏少年郎,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顺眼,放到外头也是数一数二的,忍不住令人回头,若非如此,就算王大人给他报了名这里头也不应有他,课业成绩和相貌并存,这话说的就是赵平安了。
他二人对这两人心生不满已久,站在不远处见他们二人笑闹,更是觉得刺目嫉恨,他们舍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只为博那一点点机会真的值得吗?
其中一人拿胳膊肘杵了杵另一人的后腰,低声说道:“你甘心吗?”
另一人摇摇头,忙活了这么久,连个台都登不了,还要眼见着对手春风得意,他怎么会甘心?
两人算是对上了心思,问话的那人支着手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听见他说的这些话,那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行吗?”
那人反问道:“不然你还有别地办法?”紧接着,他又把这情况给分析了一番。
那人一咬牙,一狠心:“就听你的,富贵险中求。”
“好”
中秋那日的傍晚,灯会还没开始时,所有的人就做好了准备,等待着酬神会的开始,在最后一次排练结束以后,有人叫了薛祁和赵平安去一趟隔壁屋,说是主事的找他们有些话要交代。
两不人疑有他,只以为是有什么事,结果进去了以后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家具也没有,紧接着就听见‘咔嚓’一声,是外头的门上了锁。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发觉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懵,赵平安眨了眨眼睛问他:“咱俩这是被算计了?”
薛琪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俩竟没有一个着急的,反而很是轻松,赵平安还与她说了句闲话:“你猜这事儿是谁干的?”
薛祁也不直说,只道:“鹬蚌相争你觉得是谁?”
这答案实在太明显,脑子都不用转都知道是谁做的,奇怪的是,赵平安从他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神色。
他走到门跟前,趴在门缝边往外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他又试着拍了两下,这门倒是个实木的,拍了声响也不大。
他想起薛祁是个会武功的,力气也大,便扭头问他:“这门你开得开吗?”
薛祁倒是淡定得很,一直看着赵平安在那摸摸索索,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