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娥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虽说她辈分儿要比大太太还大上一辈儿,但大太太气势足,郑玉娥轻易也不敢惹她。
就连赵平悦也让姜雨墨扶着自己过去,姜鱼墨还有些不愿,嘴里嘟嘟囔囔的:“媳妇儿你别理她,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我爷爷的妾室,就连进门儿都不光彩,你与她计较什么?”
眼见着这三人一个比一个能气人,郑玉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好在两个丫鬟及时扶住了她,就此她还是不罢休:“你们一家子都欺负人。”
姜鱼墨想起自己儿子差人家两辈儿就头疼,若不是这女人,他们家还能想从前一样和和美美,如今倒好,走的走散的散,想想他就气。
他走上前一步,强忍着怨气说道:“哦?欺负人?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欺负人?为什么欺负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原本我娘说不搭理你,你看我们招惹你了吗?看清楚,是你自己先自讨没趣,我娘说了不是一家人,你非说是,既然你想要跟我们掰扯掰扯,那不如再把这事情梳理一遍。
你卖身葬父投身到了我爷爷那处,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不明白了,卖身葬父怎么就能卖到了床上呢?三年守孝都不懂吗?再者说,后来你是怎么怀的孩子怎么进的我们家的门儿也不必我来多说了吧!如今,我们都离开了你还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盯着我们,姨奶奶,你可离我们远点吧!”
他越说这瓜就越大,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姜鱼墨也是憋的狠了,不发泄出来不行,他也管不了旁边有人还是没人,就连他娘让他住口他也当作听不见。
郑玉娥向后撤了一步,委委屈屈,声声泣诉:“但是我嫁进姜家又不是图你家什么?我对老太爷是真心的……”
这话一出,姜鱼墨就更受不了了,只见他抱着胳膊,浑身打颤,她这话着实有些肉麻了。
“你可别乱说,我爷爷都快六十的人了,你图他什么?图他年龄大,图他不洗澡?还是图他满头花发依旧风流?”
说到这,赵平悦扯了扯他,也让他收敛点,子不言母之过,妾事误家他们如此还情有可原,抱怨老人便是不孝……
姜鱼墨经她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又转了个话题,接着道:“你说你对我爷爷是真心的,行,就当你是,可你非得生个孩子出来膈应我们?日后同年龄人跟他走在一块儿还得叫他一声爷爷或是奶奶……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不膈应吗?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孩子考虑考虑吧!
算了,我也不说了,事已至此,你就安分些,我们不惹你不代表我们怕事儿,建议你还是想清楚如何伺候好我爷爷,别再来找我们的茬。”
他这话怼的郑玉娥哑口无言,呆呆楞楞的由着两个丫鬟虚扶着,她就不明白了,这姜鱼墨怎么就这么能说呢?
不光是能说,还特能气人,句句都扎心窝子。
她哪知道姜鱼墨从小便是如此,高兴的时候一张嘴能哄得人喜笑颜开,不高兴的时候也能怼的人怀疑人生,就比方说老太太,偏心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再比方说孙无敌,直到如今,都对老二这个称呼敏感至极……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分明就是这郑氏想欺负人,只不过她也是倒霉,原先以为老太太带人离开也是眼不见心不烦心理受不住这打击,所以她就有些小瞧了他们。没想到碰上的这仨都不是什么软柿子,没一个好捏的。但不管是大太太也好,姜鱼墨也好,还是赵平悦也好,这三人相对都是比较讲理的那一类,无故他们也不去惹人。
后来她才知道,她惹的是三个煞星。
后来这郑氏到底还是老太爷给领回去了,今日被怼了这么一通,她心理不快,自然要添油加醋的跟老太爷说道说道。
老太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