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作怪的说道:“不熟?”
他嘴硬道:“我说不熟就是不熟。”
“行, 那他成亲咱家就没人去添个喜随个份子?”
姜鱼墨嘟囔:“也不是没有,爷爷去了。”
说实话,提到吕不, 姜鱼墨就郁闷, 他刚才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提到吕不那个傻缺了呢,他这张破嘴。
而另一边的二房那里, 领着姜鱼林回屋之后, 就先要他拜佛,给佛祖磕了几个响头才好说话。
一家四口一个不落,二太太就站在他跟前, 两手抓着姜鱼墨的胳膊殷切地问道:“鱼林, 此次科考真是苦了你了。”
“娘说笑了, 儿子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便知道会有这一遭, 如今还只是小试牛刀,过两年会试, 还有一场大仗要打,有什么苦不苦的?”
二太太挤了挤眼,她总有种感觉, 此番回来,她儿子变了, 但具体到底是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姜二爷也站了出来,开口道:“我儿有此志气, 是个好的,你这个当娘的还不如个孩子明事理。”
二太太还嘴道:“怎么不辛苦?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去科考, 在陌生的地方呆了那么久,无依无靠的,你当赵平安那几岁孩子真能照顾好我家鱼林。”
姜二爷扁了扁嘴:“不是说了在嫡支住着吗?你怎么又拿这话出来说?”
就因为他没去送儿子科考这事儿,他媳妇儿已经跟他闹过许多回了,眼见着两人都要吵起来,姜鱼林两句话便转移了话题。
“我没在大伯家住,是跟平安和程文叔他们搬到了客栈去了。”
二太太来了劲儿:“怎么?嫡支的人对你不好?”
“也算不上不好,只是乱了些,影响复习。”
“那确实要搬。”不过二太太还是有些忧心:“他一个十岁孩子,能照顾得好你?还不是靠你自己。”
听他娘这么说,姜鱼林直视过去:“娘何必总是对平安有这许多成见?再者说,平安把我照顾的很好,若不是他在,我这次考试都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他不是不知道他娘对赵平安成见颇深,便多说了几句好话,把他做的那些事情挑拣了几件能说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
哪知姜鱼林越说二太太就越是心惊,赵平安这孩子果然好本事,不仅讨了大房和老太太他们的欢心,这回又让他儿子替他说话,弄得他儿子都跟他不是一条心,真不知道他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姜鱼林自然不知道他娘在想些什么,等晚饭时分,整个姜家都为他二人接风洗尘,尤其是姜鱼林,他是今天的主角。
吃饭之前姜鱼林还有件事要宣布,就是他被选入了国子监这件事情,这话下午的时候他没说,直至这个点儿才说了出来。
众人对大名鼎鼎的国子监自然是心向往之,连番惊喜之下,二太太不能自已,频频给她儿子夹菜,弄得姜鱼林面前的碗堆得跟小山似的。
“鱼林,你多吃些。”
对二太太这眼力见儿,众人实在是没眼看,老太爷只当看不见,自顾问他:“何时动身?”
姜鱼林放下碗筷,回说:“帖子上写了,是在九月十五前后两日,所以此次回家呆不了几天,不过没几个月便又到了春节,很快便能回来。”
二太太还是担忧:“你自己一人在京都,咱家又没什么亲眷,万一有个什么事需要帮忙可怎么办?”
其余人想到这个问题也都是有些发愁,他这回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又是寸土寸金的天子脚下,万一发生点儿什么事情,他们也不能及时知道,所以二太太这担心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