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只是不能多吃,我去拿给你尝尝。”
说着,鸟爷高兴的去了里屋拿了碟炸好的黄粉虫出来,自己先兴致勃勃的捏了一小撮放嘴里嚼了起来。
能遇着个虫友确实难得,他这口味本与常人不同,如今能遇着个志趣相投的小朋友倒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赵平悦看的一愣一愣的,压根不明白怎么会发展到这程度,明明才几句话的功夫,他二人却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好的都要拜把子了。
“呶,你尝尝”,鸟爷把巴掌大的碟子递到他手上,赵平安也顺势接了。
场面忽然安静下来,店里其他主顾也竖起耳朵偷偷窥视这边的动静。
众人心道:这边儿明显是有一场大戏啊!
赵平安看着碟子里黄粉虫扭曲的样子,有些不敢下手,毕竟以往他吃的都是带骨子的虫子,这种无骨生物他还未试过。
蚕茧起码还有个硬硬的外皮儿包着,而这黄粉虫啥也没有。
他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努力催眠自己:都是蛋白质,都是蛋白质。
嗐!狠话都放出来了,总不能在老爷子面前丢了面子吧,多跌份儿?
他好不容易狠下心来伸手去拿,赵平悦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拦了他一把,没说话,只摇摇头,意思是说:不要。
蚕茧之类的也就算了,这黄粉虫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可以这么说,她看着都反胃。
有人喜欢就有人讨厌,鸟爷对他姐姐这反应倒是习以为常,面上倒也不显山不漏水的。
赵平安拍了拍他姐姐的手,意思是无妨,不就是吃个黄粉虫吗?他还不至于那么害怕,只要心理那关过去了就行。
趁着他姐不注意,眼疾手快的伸手捏了几个黄粉虫扔进了嘴里。
还别说,嘎嘣脆。
赵平悦皱了皱眉头,叱道:“平安……”
赵平安嘴里嚼着黄粉虫,还回头冲他姐甜甜一笑,“没事的,姐。”
说完他又跟旁边的鸟爷聊道:“鸟爷爷,这黄粉虫味道当真不错,也是喂鸟用的吗?”
鸟爷抚了抚胡须,说道:“不错,平时也会烘干了磨成粉跟些个肉粉豆粉鱼粉之类的物什混合起来喂鸟。”
鸟爷直接把他家鸟食的大概配方说了出来,毫无芥蒂,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可平时他也不会随意告诉别人里头还加了虫粉。
“鸟爷爷,那你说这蚕蛹可以磨粉吗?”赵平安终于说出了此行的重点。
鸟爷抚摸着手里攥着的那只八哥,理直气壮的答道:“当然,鸟本身就是吃虫子的,只是怎么配,按什么比例配食还得慢慢试。”
这姐弟俩一个贤惠有礼,尽职尽责,另一个古灵精怪,风趣的紧,甚合他意。
鸟爷自然不知道他们那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这蚕蛹的还是小事,眼下,对他来讲还有件比这更重要的事。
老用一个姿势腿麻,他便换了个姿势坐着,接着问道:“孩子,这县上倒是有几户姓赵的,你们是哪户姓赵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这世都是男人当家做主,女子嫁人也是随的夫姓,所以问名自然也是以男子为先。
比方说赵平安他娘的娘家姓李,叫李程英,嫁到了赵家就是赵李氏,旁人唤她也是唤她赵太太,而不是李太太。
赵平安如实说了是梨园巷的赵家,他姐之前便告诉过他家中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不然她也不会小小年纪便要给姜家做童养媳。
不过在他印象里面,吴嬷嬷从未跟他说过父亲有养鸟的嗜好,所以赵平安不觉得鸟爷会认识他爹娘。
然而这回他失策了。
鸟爷一拍大腿,惊声道:“哦!原来是故人之子,赵家赵大爷的儿女啊!那可是位精干的主儿。”
两个孩